求,水光微漾。
胸口一個起伏,長吁一聲,“算了,不想去就別去。要幹什麼,隨便你!”
他擺擺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丁瑩終於如釋重負,肩頭也降了下去,臨走時她想說什麼,但張了張口,沒有出聲。
這時候,如果她說祝他和同事們玩得開心,好好放鬆休息,無疑立即會將剛剛熄下去的火又點燃,明智之舉,還是默默走開最妥當。
手搭上門把,輕輕旋轉,發出鎖開的聲音,用力拉開門,身後突然又傳來一聲詢問。
“丁瑩,既然你認為我們只是普通同事,那你還怕什麼,難不成怕我吃了你!”
左右有些不甘心麼,非要逼問到這樣尷尬的地步。
丁瑩咬唇,沒有回頭。
“不是,我”
“不要總拿誤會來搪塞,故做友好理解。”
“我怕的,是我自己。”
門,被關上了。
閻立煌的臉上迅速閃過的一抹錯愕,女子殘留的背影在眼中漸漸消失,一個人的辦公室突然顯得有些空曠冷瑟。
他看向桌上被執遠的簽字筆,目光一點點加深。
這就是真相?
雖然這也並不難猜,可是
“閻少,酒店已經訂好了,酒水我找蘇寧易購的朋友幫我們準備,經濟又實惠,還包送貨。而且,我還看到他們那上面有賣您喜歡吃的水果,您可以多吃一些,正好幫您除除溼。這蓉城的氣候啊真是的,只要不出太陽就陰得厲害,雖然說霾汙染沒有京城的重。”
鄧雲菲喜滋滋地彙報著,輕盈悅耳的聲音,年輕俏美的容顏,在這一刻突然變得很是賞心悅目,令人心底陰雲瞬間消失。
閻立煌笑了笑,“菲菲,我知道你工作很認真,要不這季度專案完成,你的專案提成再漲五個百分點。”
鄧雲菲嘴角一頓,她已經許久不曾聽到男子這樣親暱地喚她小名,感覺到之前的那段關門對話大概是讓男子又有了些新的心境變化,不消思索,掬出一抹親暱討好的笑容,轉步走到了大公桌一側。
“閻少,您明明知道人家跟著您走南闖北,要的根本就不是那幾個臭錢!”如此婉轉語聲,嬌膩姿態,但凡正常男人,誰能抗拒,誰又願意抗拒?!
閻立煌重新仰靠在黑色大皮椅裡,濃眉一抬,笑睨著女人,“菲菲,你還想要什麼?”
鄧雲菲呵呵笑出聲來,心中得意不由揚之於面。
男子眸色流轉,心思幾合。
此時,窗外明媚,樹影婆娑,蟬聲知知,誰了人心?
30。丁瑩,好自為知!
——呵呵,閻少,您真會開玩笑。
——您太壞了。
虛掩的房門裡,續續地傳出女子的嬌笑,間或男子性感的低語。
辦公間裡,眾人目光疑惑又好奇地瞥向卡坐後神色淡然的女子,彼此進行著各種眼神交流。
隔斷被敲響,小詩爬在隔斷上,一臉關切地詢問丁瑩為什麼不跟大家一起去玩,還說鄧雲菲訂的酒店住宿怎樣豪華奢侈,裝置齊全,各種完美,不去就是天大的損失。
丁瑩笑笑,把“好朋友”的藉口輕輕扔了出來。
周人一聽,立即報以大大的理解,甚至還建議她趕緊喝點兒熱姜紅糖水什麼的,可投來的眼神裡也掩不了幾分同情可惜。
李倩卻陰陽怪氣,“瑩妹妹,家裡來親戚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帶著親戚一起出門溜達放鬆,不更有怡身心。何必非得留在公司裡,你在這兒加班,那三個老摳門兒又不會給你算加班工資。跟著閻少,吃香喝辣,哪裡不舒服了。”
小詩立馬加入勸說行列,點頭如搗蒜,“對對,丁姐,李姐說得對啦!我要是遊興起來了,就是火山噴發下刀子雨,也照樣出門不誤。”
丁瑩只是淡笑不語,手上迅速地拍打著鍵盤。
想當年,她和好友並幾個室友,也曾頂著零下雨加雪,租了單車,在這座城市裡橫行霸道,任寒冷的冬風灌進脖子裡,手指頭凍得發麻,臉上像被刀子割似的,只有黑夜和露燈相伴,路況遠不如現在建設得好,騎得磕磕絆絆,摔大跤,走錯路被老太太罰光身上所有的錢,依然不以為然,心情明媚,嬉哈打笑,肆間瘋狂著她們的青春。
“當年”已不再,那也只是當年的她。
“丁姐,去啦一起去啦!咱不是俗話說得好,跟著閻少,有肉吃。”
丁瑩對小姑娘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