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這一招加上先打幾付親情牌,總是行之有效的。可如今碰上這皇城來的太子爺,全成了未知數。
總之,沾上私情的事兒,總是不好解決。
幾人心裡明境著,老陳為此事大發脾氣,其實心裡多半也有幾分怨著丁瑩,因為沈佳豔的事兒,老陳在家裡應該沒少被小妻責怪坐冷板凳。
至於老易,自然是眼紅他們營銷策劃部這半年多來的輝煌業績,風頭盡出,趁機藉著丁瑩的錯漏,踩上幾腳出出氣,也無可厚非。人紅,總是要招人妒嫉的。
可是統統這些,如何又及得上,一個女孩子的終生幸福。
如今皇太子都下話了,在他這裡也不過是為了敲山震虎,回頭他還必須跟兩個老傢伙談談。很顯然,太子爺還是把丁瑩當自己人,護短呢!
房門輕叩上,丁瑩方才回神。
“這件事,應該由我負全責。”
到底,她還是把男人那句“負責”的話聽進了耳朵裡,不管這其中成份多少,她也有自己的態度和堅持。
閻立煌直接走到飲水機前,為兩人盛水,躬身取杯時的動作,卻因此話頓了一下。
他慢慢轉過身,眼神深深地看著女子強打精神的表情,聽她說著:
“列印的時候,發生了很多事,我情緒沒調整好,心有旁鶩,粗心大意,發生失誤,都是我的錯。那兩幅海報的錢,我賠。這次失誤造成的影響,和公司的損失,可以從我薪資里扣除。至於其他人,李倩她並不在現場,從頭到尾也沒接觸過海報設計稿,這事與她無關。小詩的稿子肯定是沒問題,她那裡還留著一份老總們簽字透過的樣稿,我這裡的u盤也是沒有病毒的,可以證明錯不在她。”
閻立煌沉聲斷了女子的話,直問,“那麼,你就覺得,所有的錯都在你一人頭上?”
丁瑩抬起眼,目光直接男人陰兀銳利的亮眸,半分不讓,“對,都是我一個人的錯。”
她錯了!明知自己沒有好運氣,卻以為自己撞上了天上的餡餅兒,做起不切實際的美夢。
她錯了!這個世界本就如此,不該期待拿真心,就一定能換來真心。實意,也不過是一廂情願。
她錯了!痴心妄想,爬得太高,自然就摔得越重。
牆倒了,被人漠視其實都算好的了,沒有牆倒眾人推的人人都來上那麼一口唾沫,她算幸運的了。
閻立煌一聽女人這“視死如歸”的話,登時一口氣提起來,便塞在那處,上不去也下不了,雙眼一片鷙色。
“丁瑩,你可真夠偉大的!”
“閻總您過獎了,我不過是做自己該做的事。如果您沒別的事兒,我想回去休息了。”
過了飯點,沒有用餐,渾身無力,後背心也一陣一陣地抽疼。
她在心裡苦笑,到底不可能真的,那麼無動於衷呵!
“很好。丁瑩,你要一悶頭兒的鼎水缸玩兒,我不攔你。不過,你是不是應該再詳細說明一下,那天在列印公司跟遊自強到底折騰了些什麼?”
“沒有。我們沒有”
“你可以把罪責都攬在你自己身上,那是你的事。但是我做為此事的最高負責人,我也有權利調查我想知道的事件真相。我完全有理由懷疑,你和遊自強愛侶生恨,當日樓下保安反應送你回公司的列印店小弟還因為你,跟遊自強發生了姿體衝突。你們之間有私人恩怨,不排除遊自強可能早在列印公司對你的檔案動了手腳”
“不,這不可能!”
丁瑩反駁得太快,太堅決,讓閻立煌的臉色倏地又沉到了底。
閻立煌重重地抽了口氣,目光更亮,“丁瑩,你不覺得,你應該先想想,再、回、答、嗎?”
丁瑩擰眉,絲毫不懼,“沒必要。遊自強在這件事上,不可能動手腳。列印公司里人多得很,還有小熊全程幫我盯著,不可能是他。”
閻立煌緩緩眯起眼,“丁瑩,你又憑什麼如此肯定,相信一個背信棄義的劈腿男人?還是你還沒對他忘情,到現在還一廂情願?他有什麼資格”
“閻總!”丁瑩強自打斷了男人咄咄逼人的口氣,面色不變,“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他若要報小人怨,昨天跑來公司發請帖也就罷了。若他真對我的海報動了手腳,也不敢那麼大張旗鼓跑來公司,這裡很多人跟他都是同事。他就算與我交惡,但他跟陳總、王總都稱兄道弟,朋友情誼不少,他也不敢做那種損人的事,壞了自己在行業內部的名譽。若非當時我粗心大意,只急著離開列印公司,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