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白言的,這個家雖然只有白言一個人的日用品,但裝修風格卻處處透露出南司的氣息。
心頭湧上酸澀神色卻若無其事。
白言有多愛南司她比任何人一個都清楚,因為有多清楚所以心動時就有多絕望!
半夏沒有任何面紅耳赤,儘管是第一次主動解開男人的衣服,看男人的身體。
白言知道她是想為自己的後背傷擦藥酒,沒有阻止。
半夏看到後背肌膚上幾條淤痕,深的幾乎要沁出血來,眼眶無聲的紅起來。
心疼。
毛巾輕輕的落在他的後背上,多一分力氣都捨不得,怕他更痛。
白言一直沒說話,眸光呆滯的盯著地板,心口的位置一直壓抑著,絞痛著,他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心臟病,否則心臟怎麼會這麼疼。
上次他體檢他特意檢查過心臟,醫生說沒有任何問題。
他不相信:“我的心臟時常會絞痛,很難受,有時夜裡睡著睡著就會突然痛醒。”
醫生再次檢查一遍無比確定的告訴他,他的心臟沒有任何的問題。
可能性的推測他的心絞痛可能是心理病的一種,建議他去看心理醫生。
陸半夏給他的後背上了藥,轉身去房間給他拿來了衣服,放在一旁,“換上。”
音落,轉身去廚房煮薑湯。
大塊的姜洗好切成薑片放進鍋中煮,開啟冰箱沒有找到砂糖,又去開上面的櫃子,開啟第一個櫃子看到最前面的瓶子時,她就愣住了。
瓶子上寫的英文,是安眠藥的一種。
旁邊的瓶子不知道是什麼,她拿下來看到後面的英文註解,眼睛裡莫名其妙有什麼掉出來,模糊了眼睛。
有那麼一瞬間,她真想拿著這些瓶子甩到客廳裡男子的身上。
為何要為一個男人把自己折磨到這種地步!
不過是,一個男人而已!
沒有這樣做,是她不想讓自己珍藏在心底的男子連最後的尊嚴都沒有。
簡短的時間內悲傷奔騰而來,被她壓抑住恢復平日裡的冷靜和鎮定,沒有一絲的異樣,將藥瓶放回原處,繼續煮著薑湯。
在把薑湯倒進碗中時不小心燙到手面,迅速紅了一片,肌膚上燒灼的疼。
目光只是落在上面一秒,下一秒面無表情的端著薑湯走出廚房。
白言已經換好衣服,潮溼的衣服都丟在地上,整個人呆滯的坐在沙發上沒有任何的反應,像是失去靈魂的人。
“把薑湯喝了。”她說。
他緩慢的抬起頭,麻木的看著她:“謝謝,你走吧。”
他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待著。
陸半夏將薑湯放在茶几上,沒有走反而在沙發上坐下。冷清的眸子裡心疼一個不小心就流出來,也不知道自己中了哪門子邪,突然開口說:“白言,你可以和我結婚。”
話已出口,她不想後悔。
她知道白言對南司的愛有多深,可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在這片沼澤裡掙扎,她於心何忍。
結婚,離開南司,徹徹底底的斷掉所有的可能。
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白言神色怔愣,反應過來,嘴角揚起苦澀,自嘲的笑笑,“對不起,我知道你想幫我,可是我做不到”
做不到像南司那樣找一個人過平淡的日子,他也不想利用一個無辜的女人。
“我知道你把我當做好朋友,但是婚姻不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陸半夏突然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唇瓣猝不及防的就貼上他的唇瓣。
白言呆掉了。
沒有推開半夏,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瞳孔不斷的擴張,好像不肯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
陸半夏沒有像別的女人主動親吻自己心愛的男人時有的赧然,她睜著眼睛將白言的表情看的很清楚。
看見白言眼底的無助,看到白言眼底的。。。。絕望。
白言的唇瓣有著男人沒有的柔軟,觸覺微涼,沒有菸草味,淡淡的薄荷香。
這是陸半夏的初吻,到她這個年紀還談“初吻”實在可笑。明知道不可能,心底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哪怕只是一場夢,哪怕白言是利用自己也好,她都希望白言不要拒絕自己。
“真的。。。。不可以嗎?”良久的親吻,他始終沒有任何的反應,陸半夏眼底的光逐漸黯淡下去,逐漸被寂寥取代。“不是他,真的就不行嗎?”
真的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