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一擊斃命,老態龍鍾,衣冠不整的鄀城城主背脊直髮涼。
“劉項,你可知罪?”
“太子殿下息怒,劉項有失遠迎,望太子殿下網開一面!”
慵懶卻飽含殺機的嗓音,他只聽過一次但自是永生難忘,能以如此悠閒的語氣說出殺無赦的死命令,世間只有當朝太子殿下一人。
“網開一面?不會咬人,只懂坐享其成的狗,有何存活的意義?給本殿下一個留你的理由。”
“那,那隻狗是絕對忠心於主人的,若是有人對主人不利,狗急了也會跳牆,也會義無反顧為主人分憂。”
戰戰兢兢地說完,劉項便毫不猶豫垂下腦袋,不停地磕著響頭,裡衣被冷汗浸溼,額間亦是不斷冒出細密的汗珠。
“呵,如此搖尾乞憐,貪生怕死的狗,竟然也配自詡‘忠誠’二字,你的垂死掙扎,倒是讓本殿下大開眼界。”
“太子殿下饒命,小的,小的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望太子殿下看在淑妃娘娘的面上,饒小的一命,‘汪汪’,小的會是隻認主子的狗。”
“淑妃?若是不提她,本殿下興許還能饒你一命,但,擾了本殿下的好心情,你就必須死”
往事一幕幕重現,那手持著金玉瓷瓶緩緩走近的惡毒面孔,那雙在父皇面前柔情似水,揹著父皇卻是狠戾毒辣的詭異眼睛。。。。。。
淑妃,遲早,本殿下會取了你的賤命,為枉死的母妃伸冤報仇。
馬車內的紅袍男子輕輕撫了撫手裡的夜光杯,明媚的桃花眼暗光浮動,接著便收緊掌心,夜光杯便破碎在那纖細白皙的指間。
碎片扎進柔軟細嫩的掌心,腥紅的血液順著指縫滑出,妖嬈的桃花眼裡滿是戾氣,渾身透出銳不可當的肅殺之氣,他必將手刃那賤人。
“太子殿下,劉項不才,雖只官居三品,但也不是說殺就能殺的,太子殿下如此胡來,將王法置於何處?太子殿下可別忘記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道理。”
巔峰對決(7)
早前便收到太子殿下要親自前來鄀城的訊息,但沒想到會來得如此之迅速,且,一來先給了他個下馬威不說,竟還想將他置於死地。
他劉項豈是這般任人宰割的主,先不論淑妃妹妹和朝中大臣的庇佑,這鄀城可全是他的人,強龍尚且壓不過地頭蛇。
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便想在他的地盤上撒野,不知天高地厚,若是喪命於鄀城,只需要上報死於望緇之手即可,先禮後兵。
只要鍾離沫塵一死,潞安便能順利取代他的位置,如此說來,他豈不是做了大功一件,劉家長輩定會對他刮目相看,說不定還能被調回京師。
如意算盤打得‘啪啪’作響,心意已決,劉項便挺直腰桿,目光如炬地直視著面前氣勢凜冽的皇家護衛,趾高氣揚個什麼勁,別用那死魚眼對著你劉大爺。
等到劉家掌權的時候,你,你,你們都得死,不對,不用等到那時,現在你們全部都必須死,只有死人才能絕對的守口如瓶,永遠也不會將秘密洩露出去。
“太子殿下,為何不作答?自知理虧了嗎?劉項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只要太子殿下道個歉,今晚之事便一筆勾銷。”
見鍾離沫塵遲遲不回應,劉項便以為自己方才所說的話起到了威懾作用,心下立時暗喜,腰板挺得更直了,甚至自顧自地站起身來。
只得還未完全站起身便被皇家護衛賞了一腳,旋風腿正中膝關節,一陣悶疼,響起骨骼碎裂的聲音,劉項當下重重地直磕回地面,一跪不起。
“哎呦,放肆,你是什麼東西?竟敢襲擊朝廷命官!”膝關節處的疼痛讓劉項齜牙咧嘴,再也起不來,被踢中的右腿,膝關節以下毫無知覺。
“狗急了,果然會跳牆,這般不知輕重,隨時都會反咬一口的狗,如何能留?”
慵懶的聲音再次響起,馬車內的鐘離沫塵漫不經心地轉動著右手拇指上的扳指,神情一貫自若妖嬈,好似任何事也不放在心上一般。
“你,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太子殿下非要讓人如此難堪,休怪劉項不客氣了!”
眼眸一橫,森寒的氣息由內而發,掏出懷中的煙霧彈,當下毫不遲疑地拔開,‘轟隆’聲響起,一團晶亮的白色煙霧立時綻放在夜空中。
巔峰對決(8)
耳畔聽著響徹天際的暗號聲,花瓣般緋紅的唇瓣立時揚起,勾勒出一抹饒有意味的弧度。
怪不得顏丫頭喜歡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原本將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