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
如瑾轉頭看看依然昏迷的父親,點點頭朝秦氏道:“那我一會來替您。”
回到房裡讓人打了水草草梳洗,將髒了的衣服換下來,回去藍澤房裡時,秦氏一眼看見她臉上的血痕:“怎麼沒洗乾淨臉呢,來我給你擦擦啊,這是傷?瑾兒你什麼時候受的傷,快找醫官看看。”
如瑾輕撫右臉頰上尚敢火辣的傷口,搖頭道:“沒事,適才給祖母喂藥時被她指甲劃的,找點藥上了就可以,用不著再勞煩醫官,畢竟是禁軍的人,我們不好亂用。”
秦氏忙叫丫鬟找了些隨身帶著的傷藥出來,拿帕子洗洗按在如瑾傷口上,“疼不疼?”
“不疼。您也去梳洗換衣吧,父親這裡我看著。”
秦氏很快換了衣服又過來,拉著如瑾心疼不已,“女孩子傷了臉可要好好養著,以後千萬別留了痕跡,這是一輩子的事。”
母女倆在藍澤床邊說話相伴,一會有醫官來換藥,略微說了些外頭審盜匪的狀況,說是這家客棧的店家早就被強盜殺了,屍體丟在後院地窖裡,已經被禁軍找了出來。秦氏這才知道原來昨晚見到的店傢伙計都是強人所扮,後怕不已。
如瑾就問那醫官:“盜匪可承認是晉王餘孽了?”
醫官只是搖頭:“這些底細小人不能知曉,還需請問兩位王爺。”
如瑾也明白這樣敏感的事宜恐怕不是下頭醫官能瞭解的,也就不再多問,那醫官卻又說:“六王爺吩咐在此紮營幾日,待侯爺好轉時再同侯爺一起上京,路上也好作伴,免得再遇強梁。”
“還要上京?”如瑾不禁皺眉,“我父親身受重傷,此地距離青州較近,上京倒不如回家。”
醫官就低頭不語了,給藍澤換好藥,告辭離去。如瑾不由心中惴惴,她本以為有了此事,父親上京的行程也自然而然的可以取消了,卻不料六王做出這樣的決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