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最關心的就是您。”
噗!一團烏漆漆的東西兜頭砸在香竹臉上,砸得她臉上火辣辣的。她卻也不敢喊疼,定睛去看砸過來的東西,卻是一雙還沒做完的灰色布鞋,鞋面很長,一看就是男人的尺寸。
“睜開你的眼睛仔細認認這東西,還有這個,從鞋裡掏出來的!”藍澤又摔下來一個物件,指著香竹怒道,“她不說,你說!你若也敢跟我嘴硬,先拖出去打死。”
香竹差點沒被最後一句嚇死,戰戰兢兢去瞅另一件東西,一看之下幾乎魂飛魄散,臉和脖子騰地一下子燒起來,連手背都是紅的。
“這這”她再不敢看那東西一眼。桃紅色的香囊,玉粉色的繡線,繡了兩個赤條條的男女糾纏在一起,白花花晃在眼前,差點沒讓她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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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汙言相向
“這這東西從哪裡來的”香竹唬得話都說不利索了,頓時明白了藍澤發怒的根由。這樣的東西怎麼會
香竹偷偷去看主子,不妨卻跟劉姨娘的目光對個正著。“死丫頭你看我幹什麼,還不快跟侯爺解釋清楚,這東西不是我的!”劉姨娘吼她。
香竹反應過來,立刻爬到藍澤腿邊磕頭:“侯爺您息怒,這腌臢玩意真的不是姨娘的,姨娘是什麼樣的人您不知道嗎,闔府上下最知禮懂事的就是她啊!”
“不是?”藍澤冷笑,鐵青著臉將床上鋪蓋都掀到了地上,“不是她的,怎會藏在她褥子底下?”
劉姨娘只穿了貼身小衣,大半個肩膀都露在外面,手中提著一件外衫遮住胸口,橫流的眼淚衝花了晚妝。“侯爺妾身真的不知道啊!妾身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東西香竹你說,你整日給我收拾床鋪的,你根本沒見過這東西是不是?”
“是!”香竹慌不迭點頭。
“她是你的奴才,自然要給你遮掩。”藍澤一腳蹬翻了桌子,青瓷茶盞乒乒乓乓摔了一地。
劉姨娘和香竹全都嚇得俯在地上磕頭,藍澤素來以端方態度示人,就算生了氣也不過是冷哼幾聲,此時這種暴怒的樣子她們別說見過,就是想都沒想過。
院子裡另外還有一個小丫鬟和兩個雜役婆子,已經全都被驚醒了,戰戰兢兢跑到屋門口聽動靜,然而誰也不敢進去相勸,只管大眼瞪小眼。
片刻後又聽屋裡乒乓一陣響,不知又砸了什麼。一個婆子有點害怕,小聲嘟囔:“要不要告訴太太去?侯爺從來沒發過這麼大火,恐怕姨娘受不住啊。”
“你傻了,這怎麼能讓太太知道,不是給姨娘沒臉麼”另一個婆子數落她。
“什麼事不能讓我知道?”
淡淡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嚇得幾人都是一驚,連忙回頭去看。黑漆漆的院子裡,八盞燈籠兩溜排開,秦氏一身煙紫對襟妝花褙子,釵環齊整,扶著丫鬟的手款步而來,不慌不忙走到廊下。
“太太!”幾個僕婢慌忙行禮。
秦氏垂眸掃一眼幾人,又看了看內寢窗上映照出的人影,聲音有些冷:“深更半夜,你們院子裡鬧騰些什麼,吵得董姨娘都不能安眠。董姨娘,是不是?”
眾丫鬟身後這才慢慢騰騰挪出一個人,怯怯道:“也不是睡不著,就是聽了動靜不知道是什麼事,一時慌了手腳,所以才去稟報太太的既然太太來了,妾身這就回去,免得添亂。”說著就要往遠蹭。
秦氏叫住她:“且別忙走,看樣子侯爺發了很大脾氣,你留下幫忙勸勸。”說罷也不看她,徑自帶人進了屋子。孫媽媽笑著朝董姨娘道:“姨娘,一起進去勸勸侯爺吧?”雖是詢問,那語氣卻是不容董姨娘推脫的。
董姨娘無法,知道此番是躲不開了,只得磨蹭著跟在孫媽媽身後,隨著秦氏進了屋子。藍澤的火氣還沒發完,哐當又是一個瓶子扔到了地上,正好摔在剛剛走進內室的秦氏腳下。
“侯爺這是怎麼了?”秦氏低頭看了看粉碎的瓷片,抬腳繞過去走到藍澤跟前。
香竹跪在那裡不敢動,見人來了,慌忙將椅背上搭的一件外袍拽下來,給劉姨娘披到身上權作遮擋。然而那外袍也是輕紗的,其實遮不到什麼,秦氏掃了一眼就別過頭去,向藍澤道:“侯爺有什麼事也彆著急,且容劉姨娘穿上衣服,不然這麼多下人看著呢,以後讓她怎麼做人?”
劉姨娘裹著紗衣,狠狠咬住了嘴唇。既知道我會沒法做人,為何要帶著這麼多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