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都得給三姑娘攆出去以後三少爺也不用襲爵繼承家業,索性讓三姑娘繼承了最妥當!”
韓媽媽腫著臉哭天搶地,董姨娘聽得分明,臉色就是一變,待要說話,那邊如瑾已經笑了:“哦,原來你準備讓琨弟襲爵來著。父親正當盛年,世子都還沒立,你卻比朝廷還著急。董姨娘,不知道這主意是您教給她的,還是她自己老糊塗胡思亂想的?”
董姨娘白著臉匆匆上前跪在秦氏腳邊:“太太,妾身絕對沒有這個想頭!您明察,都是這個老貨胡言亂語。韓媽媽你還不住口,惹惱了三姑娘,小心姑娘趕你出府。”
韓媽媽被打得暈頭轉向,只顧著給自己掙臉面,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猶自在那裡哭喊鬧騰。如瑾看向賀姨娘:“既然董姨娘絆在這裡不得脫身,就勞煩賀姨娘跟父親去說一聲?”
賀姨娘眼睛眨了眨,看看狼狽的韓媽媽和董姨娘,立刻點頭應了:“姑娘客氣,說什麼勞煩不勞煩的話呢,我這就去。孫媽媽,咱們走吧?”孫媽媽立時上前跟她同行。
藍如琳在後頭叫嚷:“站住!你敢去!”賀姨娘只瞥她一眼,腳不沾地的走了,氣得藍如琳直罵。
這邊秦氏叫董姨娘起來:“多大點事,跪什麼。別說侯爺如今就琨兒一個兒子,就算以後其他姬妾再有子嗣,只要我不能得子,琨兒也是理所當然的長子,難免大家會想到這上頭,你這樣思慮也不為過。”
董姨娘連忙告罪:“妾身不敢。妾身絕對沒有這樣想過。再說三少爺的母親是太太,妾身不過是個姨娘,想這些又有何用。”
如瑾走到她跟前,伸手將她攙了起來:“您本無錯,卻非要跪在母親跟前,讓人看了以為母親對您有多嚴苛呢。”董姨娘就要分辯,如瑾緊接著道,“姨娘方才有句話說錯了,韓媽媽惹了我是不假,但我已經掌嘴懲罰她了。至於她以後若真的被趕出府去,那也和我無關,我想大概是因為她左右爵位繼承事,犯了朝廷的忌諱,您說是不是?”
這樣一頂大帽子壓下來,董姨娘臉色已成慘白,看了看韓媽媽,一狠心點了頭:“姑娘說得對,是她為奴不安分,自不量力,居心叵測。”
“既然您這麼明白事理,就帶她回去好好管教吧。石竹,送董姨娘回房。”如瑾吩咐完畢,徑自走到藍如琳跟前:“五妹,咱們再來說說你。”
“你這個賤人,不知廉恥,心狠手辣,你有什麼花言巧語!”藍如琳狠狠一口唾沫啐到如瑾臉上。
“姑娘!”青苹連忙拿了帕子上前來擦,如瑾擺手止住了她,只當沒有這回事,閒閒笑著看向藍如琳。攔著她的婆子們見她突然做出這種事,慌忙將她拽開如瑾身邊一丈之外。
“五妹,你一個侯府裡深居簡出的閨閣小姐,口口聲聲說外面販夫走卒在議論我不知廉恥,敢問你是從何得知的這些訊息?是你親耳聽販夫走卒說的,還是親口與販夫走卒對質的?”
“你”藍如琳噎住。
如瑾向前一步,“你說我害了嬸孃,害了大姐,敢問我害了她們什麼?她們好端端在東府裡過日子,哪裡損失了一星半點?”
“你、你讓嬸孃丟了管家權,你讓大姐在亭子裡”
“哦,事到如今你還敢提這個,想是在屋裡做針線餘興未盡。”如瑾一句話堵住了她,又道,“什麼叫嬸孃丟了管家權?原來你對祖母的決定是這樣以為的麼?今日院子裡這麼多人,想必祖母很快就會知道你的話。”
藍如琳愣住。如瑾又道:“你說母親為了爭寵汙衊劉姨娘,不知汙衊了她什麼,說出來讓大家聽聽?”
“你”這種事藍如琳如何說得出口,說出來,恐怕眾人關注的就不再是秦氏爭寵不爭寵,而是那雙鞋子到底是誰的了。
如瑾臉色一冷:“懲罰劉姨娘是祖母的決定,是父親的首肯,根本原因在於她做錯了事,與母親何干?而且,母親本來想著等祖母氣消之後去跟前求情,你這樣不管不顧的鬧出來,若是祖母怒氣更甚,豈非害了劉姨娘?”
藍如琳重重冷哼一聲:“說得好聽,秦薇會好心替姨娘求情,你哄誰呢!”
“住嘴!”
門口猛然一聲厲喝,藍澤帶著賀姨娘腳步匆匆進了院子,滿院僕婢慌忙行禮。秦氏也朝藍澤福了一福:“驚動侯爺了,是妾身做事不力,未能好好約束妾室和五丫頭。”
如瑾轉過身來,朝著藍澤行禮告罪:“是女兒勸不住五妹,恐怕事情鬧大了丟了侯府臉面,不得已才請父親過來震懾。”
藍澤一眼看見如瑾臉上未曾乾涸的唾液,氣得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