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方子,詳細詢問:“能維持幾日?”
“一次三五日,吃了治風寒的藥劑也是不管用的,若想時日久些,再用一次便是。”凌慎之又叮囑,“只是藥物畢竟傷身,不可常用。”
再傷身也比身首異處強,如瑾對前世種種記憶深刻,捏了方子,只道:“多謝先生提醒。”
時候不早,防著藍澤突然歸家,如瑾便請凌慎之去前院老太太那裡看了看,然後著人送他回去。
從老太太房裡出來,如瑾隨意掃了一眼院子,突然發現藍如琦正隔著紗窗朝外看。如瑾看過去,藍如琦就關了窗子,不一會,屋中燈火熄滅了。
“這兩日著人留意著四妹。”如瑾往回走,低聲吩咐碧桃。已經當眾惹了董姨娘,藍如琦卻不見怎樣,一整日都在自己房裡待著,如瑾想起她那雙眼睛就覺不踏實。
很晚的時候藍澤才回來,身上還帶著酒氣,似是在外與人飲宴過。他依舊是不進內院,只在外院書房歇了,小彭氏本想去伺候,被聞訊趕來的賀姨娘遣退一邊。
“侯爺傷還沒好全,少喝些酒吧。”賀姨娘扶著藍澤進內室,伺候著他洗漱更衣。
藍澤眯著眼睛,兩頰通紅,晃晃蕩蕩倒在床上。賀姨娘端了一碗甜湯近前:“侯爺喝了再睡,這湯暖胃,也能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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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還施彼身
藍澤迷迷糊糊地握了賀姨娘的手,只在她保養得宜的掌腕間摩挲,又要伸臂去摟她。賀姨娘連忙躲開,“侯爺喝醉了,趕緊喝了湯歇著吧。”說著用羹匙盛了湯水放到他嘴邊。
藍澤推開湯匙,湯灑了一領口也不顧,伸手將碗拿過來自己仰頭咕咚咕咚喝了,然後丟到一邊,又去摟賀姨娘:“喝完了,這下可以了吧?”便伸手去解賀姨娘的錦褙盤扣。
賀姨娘被他酒氣燻著,連忙別臉躲開,藍澤那裡輕車熟路的已經將她上衣扯開,露出裡面玫瑰色的無肩抹胸。若是以往,賀姨娘也就從了,但這一夜一日看到他對秦氏所為,單隻旁觀亦是心寒。如今見他這樣酒氣熏天的回來,對懷胎臥病的夫人不問一句,反而抱著妾室求歡,即便自己就是那被寵的妾室,也是大感彆扭,下意識的奮力一掙,就將藍澤推到了一邊。
不想卻碰了藍澤左肩未愈的傷口,藍澤頓時疼得一驚,酒也醒了大半,睜眼看見賀姨娘臉上未及掩飾的嫌惡之色,怒氣頓起,捂著肩膀喝道:“作死嗎!”
賀姨娘又羞又惱,匆匆掩住衣服,卻不敢頂撞他,蹲身行禮,放柔聲音低聲勸著:“侯爺息怒,是妾身沒輕重,妾身跟您賠罪。您快躺下歇著,累了一天了。”
藍澤黑著臉倒回床上:“出去出去!”
賀姨娘告一聲罪,收拾了碗匙托盤退了出去。出外間卻遇上小彭氏含笑打招呼:“姨娘不在這裡伺候麼?”
賀姨娘掃一眼她刻意裝飾過的容妝,以及拉得過低的領口,只道:“內院有我的地方,我自然不用在這裡歇息。下雨天涼,彭妹妹穿衣謹慎點,小心著了風寒。”
小彭氏待要說什麼,賀姨娘舉步出了門,徑自回內院去了。小彭氏站在原地冷哼了兩聲,換上一副甜軟的笑臉,掀簾子進了內室藍澤臥房。
賀姨娘回到內院先去秦氏那裡看了看,秦氏睡著,如瑾見她進來,笑著起身讓座,“甜湯呈給父親了麼?”
賀姨娘點頭,想起方才外院情形,欲言又止,最終只低低叮囑道:“侯爺喝多了,我這裡沒機會給他說湯是姑娘備下的,姑娘還是想些別的辦法哄侯爺轉圜吧。”
如瑾笑道:“有勞姨娘,只要父親喝了湯,是誰準備的又有什麼關係,恐怕若是姨娘說出來,父親反而不願意喝了呢。”
賀姨娘嘆口氣,“侯爺性子倔,姑娘身為晚輩多順承一些,父女之間什麼都好說,等侯爺消氣也就好了。”
“多謝姨娘提醒。時候不早,姨娘回去歇息吧。”
賀姨娘起身告辭:“姑娘也早點歇著,兩天一宿沒閤眼了。”
如瑾送她出去,回頭看秦氏沉睡不醒,大約是要一直睡到明日天亮了,於是也讓人在臨窗榻上鋪了被褥,自己就在秦氏房中歇了。
到了後半夜,下了許久的細雨才算是停了,但涼意仍舊沒有消除,即便窗子都關著,如瑾也感到薄衾不抵夜涼,睡得很不踏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