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著走,等外院訊息傳進來再說。”
“外院?小廝的事情?”秦氏詫異了一下繼而想到臨出門時如瑾和孫媽媽的嘀咕,便問,“難道是你安排的,這次卻又是為何?”
說話間孫媽媽進了屋,輕聲笑道:“太太可探望過老太太和侯爺了?奴婢接您回去。”一面向如瑾使了一個眼色。
114董氏禁足
孫媽媽是聰明人,即便不知事情底細,經了鬧出金簪子一事也就明白了大概,如瑾見她跟自己使眼色,微微點頭。
秦氏聽了女兒要等訊息的話,扶著腰坐在了外間椅子上,輕聲道:“且坐一下,我有點累,歇歇再走。”外間丫鬟們知道秦氏有著身子不能太過疲勞,一時間端茶倒水的殷勤伺候著。
沒過一會,去外院的小丫鬟回來了,跟吉祥附耳嘀咕了幾句,說的什麼大家都聽不到,只見吉祥臉色沉重的回到內室去。很快,內室裡傳來了茶碗碎裂的聲音,驚得外間丫鬟們臉色一白。
須臾的工夫吉祥便輕輕走出來,朝秦氏道:“太太且坐,奴婢去看看四姑娘。”
四姑娘生病,老太太房裡的丫鬟去探視本是常事,然而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此時去,看著就有些怪異了。秦氏笑道:“去吧,我行動不方便,你也替我看看她。”
吉祥去了,沒多久卻很快回來,後頭還跟著董姨娘。“姨娘一直在四姑娘跟前照顧,讓她直接來跟老太太說說姑娘的病情。”吉祥進屋就朝秦氏解釋,聲音不低,明顯是藉著秦氏跟屋裡屋外其他人說。
屋中侍立的丫鬟們都低下頭去,大家誰也不傻,眼見著外院除了小廝偷竊的事情,立即就傳來了董姨娘,任誰都要心裡聯想琢磨一番。原本底下姨娘們日常都沒資格近老太太的身,就算是稟告姑娘病情,也是正室秦氏的分內之事,與姨娘沒有半點關係,這次事情的確是古怪了。
秦氏心中自然也有疑慮,但沒露出來,只以主母的身份叮囑了董姨娘一句:“小心回話,別驚著老太太。”
董姨娘隨著吉祥進了老太太的內室,繡簾落下,門扇也關了,聽不見裡頭任何聲音。如瑾和孫媽媽對視一眼,都沒說什麼,低頭服侍秦氏休息。
屋子裡十分安靜,丫鬟們覺察出有事,各自不敢響動太大。於是西間裡藍澤忍痛不住的哼哼聲就隔簾透出來,十分清晰。服侍他的丫鬟們進出端水端藥的伺候著,都是躡手躡腳,生恐驚了東間的老太太。
沒過多久,一聲低微的壓抑的啼哭從東間傳了出來,是董姨娘的聲音。秦氏蹙眉道:“怎麼這樣沒分寸,四丫頭又沒有病成什麼樣子,她去哭什麼。”她起身想進去看看,自然擔心老太太是假,想去看看虛實是真。董姨娘那樣的人在婆婆跟前,她總是不放心,怕這慣會做戲的小妾背地說些不好的話。
“姨娘很少在老太太跟前回話,一時被老太太訓幾句,嚇著了也有可能。”如瑾淡淡一笑,按住要起身的母親,“您別急,等她回去好好教她規矩就是。”
董姨娘那一聲啼哭之後,斷斷續續的抽噎也隔著繡簾透出來,夾雜含糊不清的說話聲,似乎是在跟老太太哀求什麼。老太太的聲音不高,外間聽不清楚,只在的董姨娘哭泣的間隙偶爾說上一兩句,換來的便是董姨娘更悲切的啼哭。
西間藍澤突然喊道:“誰哭呢,吵死了!”
丫鬟回了實情,藍澤就叫丫鬟去東間:“讓她出去,要哭回自己房裡哭,我這裡頭疼呢,煩死了。”
不料東間門扇一開,董姨娘哭著從裡頭走了出來,臉上淚痕遍佈,也不跟外間秦氏等人打招呼,急匆匆快步朝外頭去了。
秦氏看了看如瑾,扶著扶手從椅上站了起來,走到東間簾外朝裡柔聲說道:“董姨娘素日愛哭,吵了老太太,媳婦回去好好管教她。您老人家歇著吧,媳婦不打擾了,這就告辭。”
“你進來。”老太太低沉的聲音隔簾透出。
如瑾朝母親點頭,掀開簾子,扶著母親走了進去。只見老太太的臉色十分難看,靠著迎枕倚在床頭,臉孔緊繃,嘴角下垂,顯然正在氣頭上。
一見秦氏進屋,老太太便將媳婦叫到了床前,板著臉低聲責備道:“董氏這樣的東西你不知道管教,平日都在做什麼,侯夫人的名頭都是擺著看的嗎?”
聲音雖低,話卻重,秦氏連忙依足規矩低頭答應著:“是媳婦管教不善,讓老太太您煩心了,媳婦這就回去說她。”
“罷了,以前沒管過,以後也不用管了。”藍老太太沉著臉擺手,“將她關在屋子裡不許出門,尤其不許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