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嗓門大,何剛驚得不輕,“楊三哥你小聲點!”
“嘿嘿,三小姐嘛,我認識。”楊三刀壓低了嗓子,朝他呲牙笑了笑,隨即又板了臉,“你怎麼還叫我三哥,我名叫三刀卻又不行三,提醒多少次了,叫楊‘大’哥。”
“是是,楊大哥。”何剛轉頭苦著臉看了看如瑾。
如瑾目光在楊三刀和崔吉身上打個轉,笑了笑,示意何剛繼續帶路。何剛見如瑾不在意,只好帶了楊三刀兩人一起走。
“楊領隊,崔恩公,今日真巧,像昨日一樣巧。”如瑾一邊走一邊和兩人交談,“楊領隊要去我家麼,為的什麼事能否告知?”
“當然能,是侯爺感謝我們兄弟救護保全了他,昨日開了口,請我們到府上做個護院頭領,薪俸給的不少,我一算計比干鏢師強,就答應了,今日交卸了鏢局的差事就要過去當值,以後在府上還麻煩您多多關照。”
何剛吃驚,“怎麼,楊大哥和這位兄弟要到我們侯府做護院?護院可沒有鏢師走南闖北來得自在吧?”
楊三刀直搖頭:“什麼自在,都是外行看著熱鬧,整日風餐露宿的一年都沒幾日安穩時候,哪有在貴人家裡當護院強,你不懂。”
崔吉默默的不說話,何剛和楊三刀走在前頭帶路,他就綴在如瑾身後。如瑾直覺背上一直被人盯著,回頭看了幾次,果然崔吉總在看著她。“崔恩公身手不凡,怎地甘心窩在我家做護院?”她主動跟他說話。
崔吉只道:“月銀多。”
前頭楊三刀回過頭來:“小姐別‘恩公’‘恩公’的叫了,以後我們都是侯府下人,直接叫我們名字就是。”
何剛皺眉囑咐:“楊大哥聲音小一些,姑娘這身打扮就是為著避人,你滿口‘小姐’的亂喊什麼。”
楊三刀哈哈笑了幾聲,再不提如瑾。帶著這樣的兩個人走路,不知不覺的時間過得飛快,眼看著,盈門客棧所在的街道已經到了,何剛指了指前面約有半里外的一塊招牌:“就是那裡。”
如瑾朝前看了看,不由加快了腳步,卻不防腳下一滑打了個趔趄,穩住身子時,小腿上的腫痛處更疼了,似乎是被扭到。
如瑾皺了皺眉,何剛忙問:“姑娘怎樣?停一會再走。”
“沒事,走吧。”如瑾咬著牙朝前走了兩步,終究是太疼,額頭冒出汗來。
猛然間,如瑾覺得身子被人拎了起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已經是崔吉的後腦勺。這人竟然不聲不響的將她背了起來,腳步很快朝前走著。
“你”如瑾臉色漲紅。雖是隔著衣服,到底是在人家背上伏著,她兩輩子都沒經過這個。
何剛待要阻攔時,崔吉幾步已經跨了出去,走得遠了,急得他甩開楊三刀直在後頭追。“兄弟你放下人,這不成啊!”
崔吉卻走得飛快,明明是一步一步走路,卻別何剛撒腿跑還要快許多,沒一會已經來到了盈門客棧的招牌底下。“這裡?”他側頭問背上的如瑾。
“是,快放我下來。”如瑾話音沒落,崔吉已經蹲了身子,如瑾趕緊站到地上。
何剛滿頭大汗追了上來:“兄弟你怎麼能這樣,這”
“背個小廝而已,怎麼不行?”崔吉不看他,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巧的瓶子遞到如瑾面前,“化瘀去腫的,每日睡前用一次。”
何剛還要再說什麼,如瑾阻止了他,“算了。”崔吉行事說話不同常人,顯然是不在乎什麼男女之防,如瑾臉上緋紅未退,但仍是做了鎮定的樣子朝他道謝,伸手接了藥瓶。崔吉微微點頭,不再說話。
“幾位客官裡頭請,住店麼?”客棧的夥計迎了上來。
如瑾道:“我們找人,有位凌先生是否住在這裡?”未待說出凌慎之的名字和樣貌,夥計已經笑著點了頭:“是凌先生的朋友啊,快請進,小的帶幾位過去。凌先生可是大好人,前幾日給小的看病都不收診金哎對,小的病已經好了,幾位客官不用擔心,不會染了各位。”
夥計快嘴在前帶路,如瑾幾人跟著穿過大堂,來到後頭住宿的四合院裡。凌慎之住在狄二進一間小廂房中,夥計上前敲門:“先生,有朋友來訪,小的幫您沏壺茶過來待客。”
“多謝。”溫和的聲音從房間裡透出,須臾門扇開啟,凌慎之含笑出現在門口,“是哪位”
他的目光落在如瑾臉上時有一瞬間的恍惚,繼而成了錯愕,“藍小”客棧夥計在旁,他忙住了口,閃身退開讓出了路,“快請進。”
夥計招呼了一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