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真沒指望了啊!”
乳母嬤嬤嘆氣,腳步慢下來,“姑娘,不是我不管,也不是太太不疼王妃,實在是太太在府裡做不得主啊。但凡她有點地位,當日小少爺何至於險些過繼給長房?如今皇后娘娘又發了話不準搭理王妃,滿國公府還有誰敢往前湊,就是今兒我領著小少爺過來,回去還不知要吃怎樣的掛落呢。姑娘,你還是勸著王妃跟皇后娘娘低頭吧,親親的姑侄,有什麼過不去的?王妃一日不肯低頭,她就一日得不到孃家的助力啊。”
藤蘿默然。
乳母嬤嬤再往舜華院去和張六娘道別,張六娘卻沒見她們,徑直讓藤蘿送她出去。藤蘿領命,送了客人出府,然後垂頭喪氣回返去跟主子回稟。一進屋,卻見張六娘正對窗垂淚,眼睛哭得通紅,顯見已經哭了大半日了。藤蘿嚇了一大跳,“王妃您這是?”
張六娘帕子也不用,只恨恨拿袖子抹臉。
“人走了?”
“走了。”
“說了什麼沒有?”
“說也沒說什麼。”
張六娘冷笑:“我就知道。她能說什麼,太太能說什麼,滿國公府的人又能說什麼?不過是讓我在此自生自滅罷了。過年這麼大的事,竟然只派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和一個老眼昏花的婆子給我拜年,真真是我的好孃家人。”說著,眼淚就撲簌撲簌往下掉。
藤蘿提心吊膽地聽著,半晌才試探著說:“您其實可以回去問候老太太和老爺太太,畢竟您是晚輩,王爺現在又不限制您的自由”
張六娘一個眼風過去,嚇得她噤了聲,勸導跟皇后低頭的話一句也沒敢說。
“晚輩?”張六娘悽然扯扯嘴角,“她們但凡當我是晚輩,也不會如此絕情。是生是死,是好是歹,任憑我自己承擔罷了。王爺此時不過剛得聖眷青睞而已,這段日子還被閒置了許久,安國公府就不敢得罪他,只管順著他的意踩我。倘若日後他萬一發達了,安國公府的人是不是第一個要上門來建議他休妻?也不想想他為何厭棄我!若沒有他們,我豈會受這份罪。”
自從香縷死了之後,藤蘿好久沒聽見主子這樣傾訴心事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順著也不是,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