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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部分

就被允許入閣聽政了,下朝之後還要輪流在各部走動,和堂官們學習處理公務,每天下午還得勻出一個時辰來進宮聽大學士講課,經史子集從頭讀起,補上以前漏掉的課業。所以最近他忙得腳不沾地,每天天不亮就出去上朝,晚上太陽落山才回來,回來也不得閒,錦繡閣裡還有他私下的事情要處理,天天忙到三更半夜才能睡覺。

今日回來就被如瑾劈頭髮問,他立刻意識到這也許是如瑾在逗他,幫他放鬆心情,於是就非常開心地笑著說:“皮囊好,身份尊貴,只這兩樣就可讓天下女子趨之若鶩了,她們怎會不往本王跟前湊?說吧,這次又是誰,看在你推薦的份上,本王勉為其難考慮一下。”

“吉祥,擺飯!”如瑾木著臉走掉了。

長平王哈哈大笑,一整天緊繃的情緒果然放鬆了好多。

如瑾背過身去,也微微露了笑意。她的確是有給他調節心情的意思,這些天他實在是太忙了,兩人相處的時間也少了好些,有時候半夜醒來,她經常看見他清醒的眼睛,原來根本就沒睡。他殫精竭慮想事情,她不能打擾,也幫不上,唯有在家常小事上多給他一些樂趣。

她陪著他吃晚飯,隨口說些閒話。他偶爾也會講起朝中的事情,兩個人早就沒了食不言的規矩,只因時間太少,兩人都想多聊一聊。

“今日朝上又提起元宵燈會,何侍郎又添了把火,將貝成泰氣得不輕。”長平王喝口山雞湯,談起朝中見聞。何侍郎是兵部新提起來的人,頂替告病的宋直,如瑾多次聽他說起過。

“還是為了兵馬司的東城指揮使嗎?貝首輔最近生氣的時候多了,看來是官威日盛。”她調侃。

長平王笑了:“不是官威日盛,大概是麻煩日多。為著上元節燈市走水鬧賊,父皇可沒少點指他。他要是再護著東城指揮使不肯丟出來頂罪,離被父皇忌憚也就不遠了。”

如瑾明白。皇帝那等性子,最看不得別人勢力強大,拉幫結派。

“皇上現在就不忌憚他麼?否則,早該把安陽侯請罪的摺子批示發還了,留中不發,大概是在等著他們表態?”

“所以我喜歡和你聊這些事。”長平王夾了一塊蒸魚給如瑾,“你在內宅歷練出來的機敏,用到外頭事上往往也能一針見血。”

如瑾低頭吃魚。她的淺薄見識並非源自內宅,深宮伴駕多時,對那個人的脾性她再熟悉不過了。是不是好君主她不知道,但多疑、氣量狹窄、記仇、狠毒,這些毛病那人絕對可稱天下第一。

長平王沒覺察她的情緒變化,還在說安陽侯,“這傢伙老奸巨猾,請罪摺子自動罰了自己三年俸祿,請求官降一級,都是不痛不癢的懲罰,可對東城那位卻是明褒暗貶,狠狠地黑了一把。貝成泰再不把人丟出來頂罪,父皇可等不及了。”

如瑾便也順著他的話題說,“東城指揮使要是換人,你會安排自己的人嗎?”

“不急,剛聽政幾天就要到處伸手?父皇可不喜歡冒進的人。”

的確如此。如瑾正是要提醒他注意分寸,不要急進,卻原來他自己早就把握了尺度。如瑾想,她自己的經驗教訓是由生死之痛換來的,那麼長平王呢?他生長深宮,大概也曾經歷過許多不可言說的事吧?所以才有了現在的見識和手段。

若拋開那層生死,其實,她們是一樣的人。

這日如瑾在家盤算生意,拿著江五和劉雯送來的信件沉思構想。江五已經託她爹找好了鋪面,在東市最繁華的路段,小小巧巧一間鋪面,外頭看著不打眼,裡頭原本的佈置卻是雅緻清爽。之前是一家文房鋪子,東家別的生意虧了本,才急急把這家兌出去籌銀子,正好讓江府丞撿了個漏。租金和市價差不多,但可以省下不少裝飾改造店面的錢,用其原本的格局佈置就不錯。

劉雯那邊也由彭進財牽頭找了許多手藝匠人。劉雯不便拋頭露面,就將圖紙畫出來給匠人參照,那些人也是熟手,不但上手就做,還能舉一反三。兩邊都齊了,幾個人就開始在官眷裡傳揚這種擺件,去誰家做客都帶上一兩個當禮物,一來二去,還真讓不少太太小姐們喜歡上了這東西。

如瑾就安排人去文人學子裡傳揚。找上一兩個名聲不錯的想辦法搭了關係,只要他們互相送禮時用上,漸漸的,這種擺件就有可能成為流行。現在放出去的貨貴精不貴多,每樣都留了一個“不羈館”的落款,等鋪子開起來,標有這種落款的貨物會作為店中精品,與普通貨物區別開來。

一切就緒只欠東風了。已經快要到了春暖花開的時節,等二月過去,陽春三月風景好,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