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秋水身邊挨著。佟秋水卻站在風裡身姿筆挺,單薄的衣衫鼓盪著,“我不會給藍妃添麻煩。”她說。
“二小姐?”小丫鬟疑惑的看她,然後便看到一雙晶亮的眼,在這光線不明的小道上,有點��恕�
“帶我去王爺那邊。”
“啊?”
長平王回府很晚,進了內宅,聽說如瑾那邊關了院門,就直接回錦繡閣去了。花盞一眾緊緊跟在後面,一如既往地恭謹,並且多了幾分小心——自從萬壽節上長平王和皇后直接頂嘴,幾個從宮裡被指過來的人就覺得,以後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了,所以自花盞而起,全都保持了十二分的警醒,生怕出一點錯。
本來走路就很輕的一行人,越發沒了聲響,在呼嘯的夜風裡一路過去,像是幽靈一般。而幽靈的最前面,就是衣袖飛展似鷹翅的長平王。
從府門到錦繡閣的路是府裡最明亮的,老遠的,還未走到院門,長平王便看見了門口纖細的人影。“那是誰?”他問。
花盞連忙緊緊眯眼往前瞧,沒認出來,於是一溜小跑到了院門口,瞅著嘴唇都凍白了的陌生女子,愣住。門口站值的內侍躬身回稟:“這是西芙院佟姑娘的妹妹,隨藍主子回來的。”
花盞眼睛轉了轉,聽出幾分不對勁,打量佟秋水一遍,什麼也沒說,回頭照實稟報了主子。長平王淡淡聽了,走到跟前來,並沒有停步,內侍推開門,他直接進了院子。佟秋水追上前去卻被內侍擋了。“王爺!奴婢有事相求!”
長平王說:“奴婢這字眼雖然低賤了些,可也不是誰都能自稱的。皇家從來不缺奴才,想進本王府第裡自稱奴婢的,也不在少數。”
風聲將他的話捲進佟秋水耳中,渾身凍得冰冷了,可她還是紅了臉。
羞辱,這是羞辱。
她緊緊握了拳頭,藏在袖裡,卻沒有轉身離開,眼見著長平王頭也不回穿過院子進了樓,一眾內侍也都跟上了,院門更是重新關閉將她隔絕開外,她咬了咬牙,提起裙子,直直跪了下去。
跟著同來的小丫鬟拽她,沒拽起來,急得低聲苦勸:“二小姐,王爺恐怕馬上就要安寢了,他睡覺的時候誰也不能打擾,無事走到錦繡閣外都是罪過,您只當可憐奴婢吧,快跟奴婢回去,不然奴婢可要挨罰了!”
“你自回去,不用管我,一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