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瑾叫來祝氏問:“平日給大家的月錢不夠用嗎,怎地這樣踴躍?”
祝氏掩帕而笑:“哪裡是錢不夠用,我們整天閒在府裡沒事做,哪有需要花錢的地方。就是有那用月錢照顧家裡的,早已足夠了。為什麼紛紛響應您的話,還不是閒得發慌嘛。以後要是有這樣的事您多給大家找一找吧。”
“丫鬟婆子們呢,也是閒的?”要真閒,說明府里人浮於事,該裁人了。
祝氏道:“那倒不是,她們大多還是想多賺點錢。”
如瑾只好都收了,一件件驗看起來。她知道這些姬妾大多來路複雜,不是普通閨閣女流,卻也沒想到大家對繡活外流這麼不介意。帶著丫鬟們看了好幾天,除了少數幾個手藝實在慘不忍睹的,其餘就都收了,將人都叫道跟前來說話。
“原是我孃家的鋪子,小打小鬧的生意,一時也用不了大家這麼多人,每月有了新樣子我便發給大家,你們有空就做,沒空就算,不強制的,只是圖個消遣樂呵。”
祝氏領頭說:“藍妃放心,我們都明白。誰願意多做就多做,沒空的少做,擱在鋪子裡能賺錢是高興,賺不到也當消遣玩鬧了。”
眾人紛紛附和。
如瑾在人群裡意外發現佟秋水。
之前收的繡活裡原沒有她的,不知她一起跟過來湊什麼熱鬧。當著眾人,如瑾不想單獨和她說什麼,和大家聊了一會便遣散了。
佟秋水磨磨蹭蹭故意走在眾人身後,待大家都出了院子,她單獨留了下來。
如瑾看著舊友,心裡並不平靜。
原本就不想與之再見面,同住一府,也刻意避開了,因為不知道相見之後還能如何相處。及至及笄禮之後,與長平王日益親密,再見到當日在錦繡格外長跪求見的佟秋水,如瑾心裡的不舒服,比當日還要重一些。她自己也有些意外。
所以說,女人之間再好的交情,都容不得有男子插在中間的吧。嬪妃妻妾們常習慣於姐姐妹妹的叫著,無心便罷,若真對夫君有心,這姐妹之稱能有幾分真呢?
如瑾捫心自問,起碼她自己做不到寬宏大量。
此時,看著佟秋水,不明白她為何要單獨相見,卻也沒有主動說話的意願了,唯靜靜的看著,等著佟秋水自己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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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自食其果
佟秋水躊躇半日,叫了一聲“藍妃”。
她一身暖霞色的滾毛衣裙,高梳雲髻,明月垂璫,穿著打扮比在家時明豔不少,臉上也有薄薄一層脂粉,烏眸紅唇色澤更亮。明明是同樣一張臉,可是看著卻有了幾分陌生。
如瑾聽得“藍妃”二字,沉默一瞬,笑了笑,吩咐丫鬟:“給小佟姑娘看座。”
佟秋水抬眼,接觸到如瑾的目光,又垂了下去,微微傾身:“多謝藍妃。”
菱脂搬了繡墩過來,墩面鋪著蜻蜓立荷角的繡墊,甚是巧合。如瑾瞥一眼,就想起當日佟秋水送的那幅月下睡蓮圖。
便開口問她:“最近在做什麼,還有空畫畫麼?”
佟秋水微微沾了繡墩半邊拘謹坐著,答說:“有空,只是天冷墨易凍住,所以沒怎麼動筆。”
“前日你院子裡還有人唸叨炭火不夠,說都賞到你那裡去了,弄得別人屋裡冷。炭多火旺,你屋裡的墨會凍住嗎。”
如瑾本不想與她多說,只是看她拘謹羞澀的樣子,心裡非常不舒服,忍不住就將較真的話說出了口。
佟秋水尷尬,頓了一下才答:“炭雖多,不敢多用。”
這樣的回答,越發像她姐姐了。如瑾頓覺興味索然。
屋角閒餘架的卷軸裡,其中一卷就是她親手繪製的睡蓮圖,只是許久未曾開啟過了,和其他卷軸重疊混雜在一起,再不是什麼愛物。
“小佟姑娘,你單獨留下,是不是找我有事?”不欲再多做交談,如瑾直接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