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頭嗎?”擦完了,他問。
如瑾紅著臉搖頭。並且解釋她沒有就寢前洗頭的習慣,怕睡覺受寒。長平王便扶著她坐到了一邊,自己很快洗了一遍,然後,嘆息地看著她露在水面的半個肩膀。
瑩白的,細膩的肌膚,精緻漂亮的鎖骨,他看了一會,忍不住伸手去碰,沿著鎖骨輕輕摩挲。“其實”他說了兩個字,停住了。
如瑾乍著膽子與他對視,示意他說下去。
他便說了:“其實我想在水裡試一試,可是醫官說,那樣對你不太好,尤其是第一次的時候。”
如瑾一時都聽愣了,感到非常吃驚。他他怎麼會有這種念頭!尤其是,怎麼可以拿這種事去問什麼醫官?
她覺得再這麼和他在水裡待下去,將是非常危險的事情,連忙抓過池邊預備好的浴衣披了,遮著身體,動作略顯笨拙地沿著水中臺階往外走。
“慢點,小心!”長平王看她踉蹌,趕緊扶了,也抓了一件浴衣披上,和她一起出水,“跑什麼,我就是那麼一說,又不真在水裡。”如瑾不想再聽他亂扯,快步朝外走,手腕卻一直被他緊緊抓著。
“哎,你怎麼這樣害羞。”出了浴室,長平王將她拽到懷裡。
如瑾白他一眼,“是王爺自己不正經。”
“那怎麼才算正經?”他話沒問完,就打橫將她抱了起來,一直送到寬大的床上去。
被褥簇新,大紅綢緞上,五彩的鴛鴦在荷葉底下交頸而眠。如瑾被放到床中間,一轉頭正好看見那對鴛鴦,不由垂了眼簾。
長平王輕輕躺在她身邊,抱了她。
“別怕,沒事的。”他低聲說著,吻住她的唇。
如瑾一瞬間腳尖繃緊,心跳加快,下意識地緊緊環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吻,漸漸深入,與她唇齒纏綿,身子也慢慢的,順勢覆了上來。
如瑾頓時感受到他的劍拔弩張,不由僵住。不過,他彷彿知道她的緊張,沒有立刻做什麼,只是輾轉的,認真的吻她。雙手在她身上慢慢遊走,從試探,到漸漸用力。
兩人的浴衣不知什麼時候都掉了,身體緊貼著身體,如瑾漸漸感到燥熱,也看到他額角滲出的汗,在燈光裡晶瑩閃著。
“王爺,把燈熄了吧。”她輕聲說。
長平王的唇落在她瑩白纖細的脖頸上,聲音含混:“為什麼,我想仔細看一看你。”
就是不想被看到才要熄燈。未著寸縷,她實在沒勇氣被他盯著看。
“熄了吧。”她重複一次,帶了一絲懇求。
“唔。”長平王認真看她一眼,微微抬起身子,將床帳完全放下來。冬日的帳子厚重,遮擋了大半光線,床裡便成了朦朦朧朧的樣子,能彼此看見,卻又看不清晰。
“這樣行了麼?”他問。
如瑾拽過被子遮住身體,不再堅持熄燈了。
長平王便也鑽到被子裡頭來。大紅色的繡被,寬敞柔軟,兩個人緊貼著躺在裡面,和方才感覺又是不同。如瑾聽到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瑾兒。”
“嗯?”
“別嗯,也叫我的名字。”他摟住她,從上而下,吻在她的腰腹。
她不由戰慄。“玄、玄”努力叫他的名字,卻怎麼也叫不完整,整個身體彷彿都被他點燃了,聲音也不受控制。
“叫阿宙吧。母妃的故鄉那邊,都是這麼喊人小名。”
“阿宙?”她好不容易念出這兩個字。
他似乎很高興,彷彿受了鼓舞,將她抱得更緊些。吻,也漸漸開始用力,從腰腹,一路又吻到脖子,下巴,輕輕含住她的唇。
晚飯時吃了酒,他的呼吸裡殘餘著清冽的酒氣,更多的,是屬於男子的灼熱雄渾的氣息。如瑾的呼吸也微微急促,頭腦發脹。兩個人的身體越發貼緊,他的矯健與她的柔軟相互摩挲,她的胸膛裡漸漸漲滿一股從未體會過的感覺,像是一個人行走在湍急的河流中,往前往後都是波瀾洶湧,踏一步就搖搖欲墜,無所憑依。
“瑾兒,瑾兒,別怕。”他伸手輕輕撫摸她的頭髮,像平日裡那樣,略微用些力,故意將她整齊的髮髻弄亂。早在洗澡的時候,她挽發的簪子就不知落到哪裡去了,此時更是被他將頭髮弄散,不成樣子,亂亂的流墨一樣潑灑在枕畔。
可這熟悉的力度和撫摸,卻讓她飄搖的心漸漸安定。他的低聲呼喚,也讓她繃緊的身體一寸寸變軟。
“王爺阿宙?”她試探著回應他。
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