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唸叨我。”他眼裡含笑,神色舒緩。
如瑾飛快瞥了一眼旁邊幾個丫鬟,紅著臉抽回手,好在長平王沒用力抓著,被她一下就抽了回來。但看見丫鬟們低頭回避的神態,她還是起了薄怒。
這個人,怎麼能當著丫鬟的面和她調笑!
“吉祥去告訴廚房添菜來,給王爺布碗筷。”她臉上火辣辣的走開到一邊。
長平王見她著了惱,搖著頭入了席。如瑾說:“這次就算,時辰不早了,王妃那邊定是撤了午膳。不過晚膳您還是去那邊吃吧,早起在宮裡,慶貴妃還說起您不在正院吃早飯的事,若是一日三餐全在我這裡,下次進宮她們又該有的唸了。”
長平王拿起了筷子,聞言挑挑眉,“我在哪裡吃飯關她什麼事,閒吃蘿蔔淡操心,有空她還不如去管管太子妃。”
如瑾沒料他說起宮妃言語這麼無忌,將村俗俚語都搬出來了,忙朝著屋外看了一眼。一群內侍遠遠站在廊下,好像是聽不到什麼。
長平王動了筷子,食不言寢不語,如瑾就不說其他了。兩個人默默吃完了飯,長平王拽著如瑾進了裡屋。
“來,說說今日進宮有什麼事。”他躺到了鋪著簟席的美人榻上。
“沒什麼。”如瑾做到榻邊小杌上。
“沒有人惹你?”
“那算什麼惹,深宮女人說幾句嘴,不值得放在心上。”如瑾想了想,說,“只是沒有機會和母妃說話,倒是有些遺憾。”
“那不打緊,以後有的是機會。”長平王似乎不滿意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伸手,將如瑾拽倒在了榻上。
“王爺!”如瑾猝不及防,驚呼了一聲。長平王眯著眼睛笑,不肯放手。
如瑾又羞又氣的時候,靜悄悄的院子裡出現了說話聲,她如蒙大赦,連忙說:“快放手,有人來了。”
丫鬟們是不會大聲說話的,而花盞那群內侍,連走路都訓練有素的不發出動靜,更不可能將說話聲傳到屋子裡來。
長平王手下不放鬆,只衝外間問了一句,“誰來了?”
馬上有荷露的聲音清脆響起,“稟王爺主子,是西芙院的佟姑娘。”
長平王無所謂的“哦”了一聲,就吩咐荷露,“本王午睡,誰讓她亂闖的,攆出去。”
如瑾恨不得在他身上咬一口,“是佟秋雁姐姐嗎?王爺且在這裡睡,容我去見見她可好?”如瑾不知道佟秋雁為什麼這個時候來,但從昨日進府開始一直沒得空去看她,也覺得心裡過意不去,本打算午後就找她的。
長平王的手不但沒松,反而一側身將如瑾按在了榻上,“你也睡,府裡有府裡的規矩,午睡時間大家都不許亂跑,你剛來就要破例嗎?”
如瑾從沒聽過還有這樣的規矩,一時不知真假,不過涼榻實在太小了,兩個人這麼一躺身子全都貼著,她頓感渾身不自在。
“王爺,佟姐姐已經來了,您就讓我去見一面吧,我們說兩句話就讓她走,不打擾您休息。”
長平王抱著她閉了眼睛,“睡覺,本王頭暈。”
這麼會的工夫,院子裡的說話聲已經沒有了,荷露返回來隔簾回稟,“佟姑娘回去了。”
於是長平王就張開眼,一副“我現在放了你也沒用”的神態,將如瑾弄得無奈,覺得應該生氣,可又不知道該往哪裡撒氣。
“王爺您真的中暑了嗎?”一頓飯下來,她真沒看出他哪裡不舒服,而且此時箍著她的力氣一樣不小。
“當然,本王頭暈得厲害。”長平王一閉眼又睡了。
如瑾瞪著他。拿頭暈當藉口?
可她真不確定這人到底暈不暈,被他箍著,又不能亂動,一動兩人的身子就貼得更緊,如瑾覺得難受極了。長平王的呼吸卻漸漸均勻,似乎真的睡著了。
他這一睡,如瑾更不敢再動,怕將他吵醒了,畢竟兩人的距離太近,他睡著反而安全一點。於是一室靜謐無聲,唯有窗外鳴蟬嘶嘶叫了兩嗓子,很快就被廊下內侍拿著粘竿解決了。
窗外送進的是熱風,如瑾渾身是汗,被風一吹,頭也暈沉沉的。近在咫尺的人呼吸均勻,氣息裡帶著好聞的清冽味道,她緊張的心情竟然漸漸在暖風中,在他胸膛的規律起伏中漸漸放緩了。許是昨夜一夜無眠的疲憊湧了上來,她竟在窄小的短榻上,睡在了他的懷裡。
絲毫不知道半里之遙的西芙院裡,緩緩進院的佟秋雁正帶著自嘲的笑。
更的晚了,多寫一千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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