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滾了一些,眉清目秀。長平王看著兒子有些無奈,“他怎麼這時候睡起來,專和我過不去。”
女兒不如兒子健壯,每日睡的時候多,現下睡了沒什麼稀奇。但兒子已經養成午間和晚上睡覺的習慣了,偏今日在上午就跟著姐姐睡起來,彷彿真是駁當爹的面子。
如瑾笑道:“他頭一次出門坐車,玩累了。”
長平王哼了一聲,隔著襁褓重起輕落拍一下兒子的屁股,牽起如瑾的手往外走,“累了也得跟我出去。”
接下來是冊後典禮,順道,也要封一雙兒女做親王公主。
太子的枷鎖,如瑾不想給兒子早早帶上。皇子就藩時才能封親王的規矩,長平王也要將之打破。他們不知還會有幾個孩子,也不知孩子們長大後會有什麼樣的秉性,可大燕世代爭儲的血腥紛亂,勢必不能在他們的孩子身上重演。
“到我這裡就夠了。”長平王說。
如瑾重重點頭。
如果兒女們成人之後要手足相殘,她寧願一開始就不生他們。
也許是感受到她堅定背後的緊張,長平王笑了笑,問:“知道昨天來老頭找我做什麼嗎?”
如瑾搖頭。
老內侍來金福一直在和長平王槓著,手裡捏著某個秘密不肯明說,只等著長平王主動上門索要。可長平王偏不理他,兩邊扯了許久。一面是救過命的恩人,一面是夫君,如瑾索性不管,讓他們自己槓著去。
長平王回京之後感念來金福有功,派人相召,老頭卻拿喬不肯去,於是又兩邊冷了下來。
直到昨日,登基之前,這位老內侍才主動找上門來,進入錦繡閣相談許久。之後長平王臉色有些古怪。如瑾以為是朝廷上的事,他不說,便也沒問。現在見長平王突然提起,心中納罕,暗忖難道和兒女們有關嗎?
來金福是宮裡的,他捏著的秘密,多半是關於深宮忌諱的吧。可長平王一臉輕鬆,又不像是壞事。
遠處是靜候等待的群臣,烏壓壓站滿了天玄廣場。豔陽高升,金光漫地,如瑾回頭看了看暖陽中熟睡的兒女,在等候多時的宮車前駐足。按照儀式規程,她要帶著孩子們坐車繞過大半廣場,在盡頭下車,然後一路走到玉階之上,接受新帝的冊封,進行帝后儀式。
長平王在她登車之前,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道:“來老頭手裡有他師傅遺留的海圖,當年他師傅離宮幾年,非是祈福,原是私下跟船出海去了。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