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幾個罪臣收押,國法公事,為何要扣在我的頭上?你們聚眾鬧事,強詞奪理,想在國家危難之際做什麼不法之事?實與你們說,今日陳將軍帶兵前來就是為了平亂,若你們不給個合理的解釋出來,別說摘了官帽,就是立時將所有人就地正法,也在情理之內!”
“你敢!”一直沒開口的朱之兆臉色鐵青。
如瑾輕蔑地看著他。
擠在前頭的官員將對話傳到後頭去,一時間,群臣激憤,好不容易安靜的廣場又叫嚷起來,紛紛要“殺妖婦振朝綱”。
如瑾聞言冷笑:“京外起兵的要‘誅妖孽清君側’,你們這些亂臣要‘殺妖婦’,原來本妃與王爺一死朝綱就重振了,天下就太平了是麼?你們不過賭一個法不責眾,認為我不敢當眾殺人罷了。”
“陳將軍。”
“在!”
“左都御史朱之兆是什麼罪名?”
“勾結臥病掛印的兵部侍郎宋直往京外送信,意圖引魏地韃靼叩關,呼應淮南反賊。”
“這才是真正的亂臣賊子。按大燕律法,這等反賊該如何處置?”
“五馬分屍,誅九族。”
如瑾緩緩站起來,步下馬車,迎著越來越亮的晨光站在鐵甲軍列之中,朝臉色惶然的朱之兆微微一笑,“朱大人,好走。本妃心慈,賞你一個全屍。”
陳剛上前兩步,只聞鏘然聲響,雪白劍光伴著血珠飛揚而起,那朱之兆撲通一聲便倒在了地上。群臣根本沒看清陳剛如何拔劍收劍,只從朱之兆穿胸而過的傷口上判斷出他是中劍了。
“你”
朱之兆躺在地上都沒明白髮生了什麼。只說了一個字,嘴裡就流出殷紅的鮮血,再多的話卻是說不出來了。以非常詭異的姿勢扭動了兩下之後,生機俱斷,當場斃命。
滿場肅靜。
根本不用維持秩序,再也沒人叫嚷說話。
被叫到近前的幾位高官臉色蒼白,手腳冰冷,難以置信地盯著朱之兆的屍體,幾乎不相信他就這麼死了。眨眼之間,死得乾脆利落,快得根本來不及反應。
再看向如瑾時,他們就像見了鬼一樣。尤其是痛罵妖婦的那位,膽戰心驚,生怕如瑾的目光落到他身上。
“諸位?誰還願意聽一聽自己的罪名?”
面對眾人畏懼又仇恨的瞪視,如瑾只是含笑問了一句,就像閒話家常似的,問大家吃飯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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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就地正法
幾百官吏木頭一樣戳在廣場上,像是秋天野地裡等待收割的麥子,挨挨擠擠,聚成一團。而外圍,就是迅速將他們包圍起來的陳剛所率領的千餘軍士,鐵甲錚錚,長槍森然。
秋日裡天朗氣清,碧空高遠而純淨,越來越高的日頭漫天灑下耀目金光,給硃紅色的巍峨宮牆鍍上一層淺淡光暈。一副本該令人歎為觀止的壯麗景象,卻因為牆下衝天的殺氣而變得森森發冷,如果有丹青國手將這一幕畫在紙上,一定會用灰黑的冷色將那宮牆渲染,好讓它不那麼刺目,似塗了鮮血一般讓觀者膽寒。
都御使朱之兆的屍體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雙目圓睜,還保持著臨死前瞠目結舌的姿態。唯有殷紅的鮮血從穿胸而過的傷口中汩汩流出來,將光潔平整的青磚地染紅。血液順著磚縫流向各個方向,像是一條條蜿蜒小溪。
圍堵在前排的官員皆備嚇得不輕,有些年紀大或膽子小的,直接跌坐在地上,或痴呆,或發抖,沒了平日的官威,也沒了方才的怒氣滿懷。此時此刻,他們不過是一群被血腥嚇壞了的普通人而已。
有輕微的腥臭氣在空氣裡擴散,大約是哪位一時驚嚇過頭,當場失禁。
如瑾望著可稱之為屁滾尿流的官吏們,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輕蔑。這些人可嘆又可悲。瞧他們一個個腦滿腸肥的樣子,一看就是酒囊飯袋,平日裡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利用手中權柄欺壓了多少平頭百姓,作威作福猶不知足,人心不足蛇吞象,偏還要在朝廷大勢、帝位更替上插一腳,妄圖撈到更多的好處。
幾百人裡也許會有不知真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