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眼前的夜英不再發話,然而眼神已變得很不對勁。
冰冷而肅殺。
這個表情告訴我,他可以在這一瞬間,不留餘地的,置任何人於死地。
“你問問周暮徹要不要姜修還?”我指著阿徹,“他比我們更有發言權!”
我知道這很殘忍,這個問題太過殘忍但是對於周暮徹這樣的影衛隊隊員來說,不論他們的王做出過什麼,變成怎樣的昏君也好,他最終都還是他們遵從的王者。
夜英久久地看著我,滿眼都是不捨與痛心。
他最終,伸出他的右手,捂住我的嘴巴。
那皎潔如月的容顏,被霜雪浸透,眼眸中是沉沉的隱忍與痛。
師父對我說,“聽話。”
乖乖的,聽他的話。
夜英還是沒有辦法妥協,不能就這麼放過姜修
所以,我只能聽他的。
我們幾人,匆匆跟在夜英後頭,連大氣都不敢喘,他曾為復仇捨棄一切,也能為復仇,孤注一擲。
才至姜修樓前,正巧迎面遇上黃少野總隊長,他一看我們的陣仗,不免愣住。
“王他正派我去找你過來。”
夜英面色不改,沉默地避開他。
我們進去裡屋,除了坐在正位之上的姜修,七老中幾位大人也都在場,只有唐泰與沈策的爺爺在邊境駐守,並未出現。
“龍薩,你來得正好。”姜修還不知道颱風的風眼已經降臨,“我正在與迪老、孔老”
“不用再與他們商量。”夜英抬起下顎,與他的王冰冷對視。
“廢除七老機構。”
姜修那張好看到像是大師素描的臉,立刻僵住不動了。
夜英不顧我們大家的詫異愕然,徑自再一次重複說:“廢除。”
“夜英,你對我們的王在胡說什麼?!”
“你瘋了嗎?!居然敢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轟然的反對聲驟起,五位長老七嘴八舌地說著各自的論點,唯有師父他這麼篤定地站在中央,彷彿他的心臟都已經停止不動,他是由鋼精水泥造出的不朽之人。
片刻,姜修揚起他的嘴角,“好,就照龍薩你說的辦。”
“”
我不敢置信,他們這是在說真的嗎?
他們不是在開玩笑的嗎?!
單羅大叔按住夜英的肩膀,卻被他無情甩開。
“夜英,叔叔明白你不要衝動,你是個聰明人。”
師父站如青松,“你總這麼誇我,我會不好意思。”
我絞著手指,在這大雪天中滿身是汗,身上被驚出的汗,又都慢慢收回,恐懼一輪接上一輪。
迪老似乎是看平日與夜英關係最親密的單羅大叔也說不通他,索性撕破了臉,對師父指著鼻子罵。
“夜英!你個小兔崽子,老頭我讓了你這麼多年!哪回不是你說的算?你現在居然還猖狂到要把我們都踢走?!怎麼,你想和你哥哥獨佔整個灼龍族的王權?!”
但師父擺明沒把他放在眼裡,“你還不瞭解這形勢?”
“什麼形勢?”
夜英情緒驟變,狠烈地咬字道:“要你閉嘴的形勢。”
單羅大叔揚起手,做出要揍師父的姿勢。
“你身上的擔子,都不要了嗎?!”
“你們錯了。”夜英此刻挺秀的模樣,非常顯眼。
“按照你們的觀念,這裡,不是屬於中。國。”
眾人面面相窺,我也不太懂為什麼師父突然提起這個。
但他不怒不惱,只是淡然冰冷地說,“而我,早已經成為‘都野統領’。”
這個是指他以前被授予的“軍銜”?據我所知,都野是地名,就是當初灼龍族與奇諾族一分為二的邊境地名。
沒有身穿軍裝,卻比任何時候都要英氣迫人的師父,他沉然道:“所以,我只守衛,屬於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神聖不可侵犯與分割的領土。”
那種化繭成蝶般的大氣與不可思議,讓在場的所有人哪怕是與夜英作對的長老們,都在這一個時刻,無話可說!
“夜英,你別以為你說風就是雨。”孔老兩手扳在背後,“灼龍族可以當做根本沒有過你這個人!”
“就憑你?”師父壓低著眉,修羅般透著死亡的氣息,已令人幾乎不敢直視,“還是憑你們?”
他這個男人絕對有能力,帶足夠的兵力覆滅整個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