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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縱然有些工夫白費的意思,不過很久以後,麒麟聽致仕家中的的丞相提起此宴,知道當日沒去成的人個個皆是心馳神往,大讚此乃楚國辦過的最大膽開放的筵席,沒有之一。

麒麟自從上回癸水事件之後,還是頭一回去那個獵場,當日驚悚可笑之疏漏,放在今日回想,竟只剩下甜蜜。她不用與情郎分席而坐,還可於席間悄悄探了手去桌底,勾住他的手來不放,心中覺得無比踏實。

皇叔便由得她去,而燕皇側目以望,緩緩也發現了。

張福李祿守在角落裡竊竊低語:“嘖嘖嘖,真是一刻也等不得,連人耳目都不肯避上一避了。”“就是的,簡直破罐破摔啊。”過會兒趙喜也湊來說:“長寧公主若是真的嫁與這位王爺,便實在委屈死了。”

若非王壽喝令他們住嘴,他們還得繼而編排下去。

薛雲鵬自然當在應邀之列。然而這天麒麟張望了一週,發現薛大人的座位始終是空著的,她有些揪心地想,薛大人的腦袋,想必還是腫著的。

薛大腦袋不能出席這樣的美女雲集的筵席,這才是老天爺賜給他的最大酷刑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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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聽聞嶽騏驥事務耽擱須得晚到幾日,故而遲遲未能得見。這天麒麟舉杯隔湖而望,總算尋見了一身素衣的姐姐。這世上唯一至親正滿懷愛憐地凝望自己,麒麟卻仍只能如嶽騏驥一年前新婚喪夫那日一般,與姐姐遠遠相望,強忍熱淚。姐姐眉眼皆柔和如水,一派淚中帶笑的樣子,抹了好幾回眼睛。

嶽麒麟思親之情無人傾吐,側頭望向皇叔,想詢他自己何時才得與姐姐面對面一見,孰料皇叔眉頭微蹙,隔湖正與什麼人打著眼色。她順著那個方向望去,卻見嶽長寧今日一身緋衣,面目出奇溫柔,也在朝這廂比劃著什麼!

她再欲開口之時,皇叔已然鬆開她的手,低聲告訴她:“我去去就來。”麒麟都不及應一聲,這傢伙已然踱步離了席。再抬頭望,嶽長寧在座位亦是空空如也,人早就不在原處了!

嶽長寧,又是嶽長寧,嶽麒麟恨得抓耳撓腮,幾乎認定這個壞叔叔已然紅杏出牆了。

她正琢磨著,是先灌下三杯壯壯膽,再去抓人好呢,還是抓了人,再回來坐下來借酒澆愁。

一隻小肉手悄悄搭上了她的:“嶽哥哥過來,朕領你去個地方。”

82師兄妹

嶽麒麟本來懨懨的;卓成義的力氣卻是不小;拖著她便往他所說方向而去。

卓成義領著她穿過花廳和長廊;奔行至那間看起來久無人跡的小暖閣,這才小喘著停了下來,低聲告訴她:“他們說的就是這兒了;嶽哥哥;我們且去柱子後頭躲好等著。”

事到如今嶽麒麟惟有依言藏好;心卻怦怦直跳,方才雖說是氣得都快炸了,可當真要她偷聽皇叔同堂姐私下的對話不會有什麼教她氣昏過去的言論罷?卓頌淵你一會兒說話可要憑良心,你可是孤下了定的夫君啊,孤愛你信你!

二人屏息凝神而待,卻見嶽長寧粉色裙襬的一角已然入了暖閣,小肉包忍不住探出去肉腦袋去掃了一眼,速速又撤回來,在嶽麒麟耳畔“嘖”了聲:“嶽哥哥這堂姐很有問題,朕這幾日見他數回,她回回身著黑衣,更以男裝示人,不倫不類,幾時穿得這般溫柔過?乍一看眉眼都柔和起來了,女為悅己者容啊。”

悅己者!嶽麒麟一顆心揪得死緊,哪裡肯看一眼,只靠著柱子闔目靜聽。

暖閣內很快出現了第二人的聲音:“久違了,長寧。”

“來了,嶽哥哥,那人來了!”小肉包猛攥她手,死命壓低聲音道。

聽到那人的一聲喚,嶽麒麟本來閉著的眼蹭地瞪了開來,皇叔的聲音比此人低迴多了,這聲音溫文儒雅,卻是毫不熟悉她也略微探出些腦袋,偷眼一窺:那人竟是戎皇!

嶽麒麟擦擦一頭的冷汗,錯怪皇叔了啊。

事不關己,麒麟徹底好了奇,眼睛反倒是撤不回來了。卻見嶽長寧低了腦袋,竟是乖乖巧巧喚了聲:“遙師兄。”聲音低柔得幾能掐出水來。

師兄?難道這位戎皇早年亦在燕西麓拜過師?生得如此風雅,學那種硬拳硬腳的功夫,真是太有想法了。當然戎皇他爹孃更有想法,實在也是太會起名字了,妹妹喚作單玉,哥哥喚作單遙。

嶽麒麟擦亮眼睛瞧了又瞧,確認這個聲音溫柔似水的女子肯定是嶽長寧沒錯,正是那個同自己五官肖似,性子卻迥然不同的堂姐嶽長寧。小肉包竊竊道:“眉眼那麼兇戾之人竟會變身麼?”

這位遙師兄亦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