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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中這般好,你不若娶了她,豈不圓滿?想來這樣太皇太后與亞父都會高興的。”

卓頌淵聽慣了麒麟強兇霸道的言論,此刻見她難得作此小女兒態,竟是知道撒嬌吃醋的,心中倒別有一種歡喜,好笑道:“小東西又來胡言亂語,場面上的話也作得真麼?你如今的長進,何用我炫耀給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而長寧的用處,你卻是知道的說多了你卻怨我滿腹陰謀,我只願娶誰,你不知道?”

嶽麒麟也沒工夫計較誰娶誰的問題,畢竟為自己的無理取鬧有些過意不去,心中稍定,卻實在沒好意思腆著臉笑出來:“呃,都說堂姐臉盤眉眼全生得同孤幾乎一模一樣,今日她作男兒打扮,你覺得她究竟像不像孤?哎,孤看她英姿颯颯,想必是完勝了孤的。”

卓頌淵聞聞這缸子醋的酸勁甚足,捧起她的腦袋左看右看,愛憐地撫她眉眼,笑曰:“哪裡像了?我看就沒有一分一毫像的地方。”

嶽長寧眉眼之間戾氣十足,一望便知此女城府深沉,所欲頗多,怎奈只有那麼一號徒有狠辣心腸的爹,年歲尚小,終究欠缺許多教導歷練;麒麟眸子晶亮狡黠,頭回見時就知道這傢伙不折不扣是個讓人頭疼的小搗蛋,二人何來可比之處?

嶽麒麟滿意點頭:“父皇也說不像,他說長寧太厲害了,將來要尋個降得住她的人,卻是不太容易。”

“你往日同這位堂姐走得可近?”

麒麟搖頭:“不算近,少時長寧去了西麓拜師,長年不在燕京,後來年歲漸長,亞父又竊居了皇位自然再也近不起來了。當然了,哼,嶽長寧也不屑同我這紈絝霸王走得近,以孤後來聽到的議論,她對孤的觀感十分夠嗆”

“怎麼?”

麒麟嘿嘿笑:“今夜席面上你不曾發現麼?長寧看我的眼神裡淨是鄙夷,‘隱疾、斷袖大燕國的顏面都讓你這娘娘腔的吃貨給丟盡了’,‘讓你這種傢伙白白佔了男兒軀殼,還不如本宮來佔’”

“你不是一向不大在乎這些麼?”

麒麟氣呼呼搖頭:“旁的是可以不在乎的,你教我的麼,至剛易折,上善若水,在乎了得不到還不是白搭!孤只要對一樣東西勢在必得就好啦,萬一長寧欲與孤爭奪此物怎辦?孤在乎的要命呢。”

“何物?”

麒麟朱唇微啟:“你說呢?”

卓頌淵無暇去猜,已然親了過去:“別說話,我也是一夜未吃什麼,竟是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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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燕皇亦在同貼身守衛自己的心腹張福等四人談論今日夜宴之事。

張福很是不解:“這位攝政王難道不曾懷疑過太子便是當年害他之人?當年殺手所用之兇器,分明就是太子滿世界賞人的金麒麟刀啊。”

李祿橫他一眼:“太子彼時不過十歲,如何加害於他?是個人都知道是栽贓的了。如今人家看對了眼,自是越看越歡喜,怎還會記恨當年之事。”

張福又問:“這樣一來,左夫人那裡行刺太子之事,還是照舊依計而行麼?”

趙喜罵他:“你又犯的什麼渾,陛下去年秋天就命左夫人回撤,你難道不曾聽見?攝政王如今是明著寵愛太子,萬一惹惱了這位厲害角色怒極反撲,只怕我們都得偷雞不成蝕把米。太子不過是個娘娘腔的小白臉,如今陛下穩坐鑾椅,廢儲君立太女的呼聲又極高,何必落得個趕盡殺絕的名聲?”

王壽腦子稍稍好用些,若有所思:“只不知太子與那攝政王斷袖,是不是真的破罐破摔,會否不過是掩人耳目,暗中臥薪嚐膽呢?”

其餘三人便很有些不以為然:臥薪嚐膽那個吃貨?莫不是龍肝鳳膽罷。

燕皇聽他們吵吵了半天,忽幽幽問:“左夫人遲遲不肯歸燕,近來可曾有信傳給你們?”

王壽回:“去歲末曾發出過一封密信來,那時她身在鄂州,說是此番定不辱陛下使命,臣欲再次勸其回燕,可那封來信並無詳址,投送無門,此後左夫人卻是再無音信了。”其餘三人皆稱不曾獲知左夫人音信。

燕皇捻著大鬍子憶起那個執拗倔強的女人,神情頗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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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的櫻花宴五日之後設在西郊獵場。

各國的公主郡主乃至皇親國戚達官命婦皆以盛裝赴宴,男女分席而坐,兩席之間隔了一面窄湖,隔了湖畔櫻樹上的如雨落英,對岸欲見之人顧盼可見,極富意境。

據說此乃太皇太后的意思,為了小兒子能值此春宴之際怦然情動,她是特意命人為他裝點了這場粉白落英的盛宴。老人家知情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