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部分

人少見些便是,不久便是世子生日,過了生日再說。”蕭遠楓道,吩咐完這句,便先起身從珠簾出去了。

賴總管見此事如此了結,雖也不能違背王爺命令,但心中也著實不甘,便對家丁道:“把這賤奴押回刑房捆了,等我晚上再來發落!”

在蕭遠楓問豔陽時,琥珀正在屋裡照料著青青。

恰如琥珀所料,青青捱了打、又受了驚嚇,從夜雪閣帶回來後,半夜裡便發起了高燒。幸而及時服了郎中的藥,方才穩住病情,燒退了些,一上午都躺在床上蓋緊了被子焐汗,早飯也沒吃,此刻琥珀正為她端了一碗小米粥來。

“吃上幾口吧,”琥珀對她道,用羹匙盛了些許,遞到青青嘴邊,“郎中說,這藥吃了,還需把飯也跟上,不然病就不能好——你起碼吃些粥,這樣米水不進,就是神仙方子也治不好你。”

“我不過捱了幾下撣子,就病成這樣,”青青對琥珀道,“他受了那麼多罪,又吐血、又捱打,也還病著他,又有誰來管呢?”

琥珀聞言,嘆息一聲,勸道:“你這話就錯了,他是個男人,還會些子拳腳,又是個挨慣了打的,好歹能照顧了自己——你一個姑娘家,昨兒打得身上都腫起來,又高燒,怎麼和他比?”

青青聞言琥珀的話,淡淡一笑,輕輕搖頭。琥珀未曾見到豔陽慘狀,她如何瞭解他的苦境?男人如何,會拳腳如何,挨慣了打又如何?她知道琥珀素來就對豔陽有成見,她與她理論也是白費力氣,便也不再多說廢話,只對琥珀求道:“姐姐,你是我唯一能說上話的了求求你,帶我去看他一眼吧。今日王爺回來,不知他又落得什麼境地,求你讓我去看一眼也好啊。”

“真是作死啊!我都白勸你了不成?”琥珀放下碗,又氣又急,卻也無可奈何,又問道,“既是如此,那你先告訴我,你對他到底是喜歡不喜歡?”

青青身子聞言一震,抬眼看著琥珀,那滿眼的神色,是驚訝、否認、懵懂、還是承認和喜悅?她看了琥珀片刻,又垂下了眼,點點頭,兩行淚也隨著落了下來。

“這麼說,你你當真是”琥珀見她這樣子,已然不知該說什麼好,她最怕她點頭,卻不料她真的認了,她氣得長吁短嘆,又進而追問道,“那你是從何時喜歡的?”

“是”青青張口,一時卻未能立即答得上來。若要她說,她也不知具體是何時——是她向他講述身世,得到他理解的時候?是他駕著馬車,她從後面看他背影的時候?是他為她痛打梁公子的時候?還是——昨日他摟住她,替她擋了責打,在夜雪閣教導她的時候?琥珀這麼一問,直教她也答不上來,只得流了淚,對琥珀道:“姐姐,別再問了我、我如今只想去看看他怎樣了,求姐姐開恩,讓我去吧!”

琥珀見青青這副執迷不悟的樣子,一時間也氣火攻心,忍不住對她罵道:“你當真是瞎了眼、瞎了心!天下男子你誰不好找,偏找他劉豔陽!他是劉豔陽啊!你可知他當年有多麼歹毒?你竟你我當真是白疼你了!”

琥珀說完此話,已氣得滿面通紅,早忘了昨晚豔陽要她把青青弄出王府的叮囑,只想著不能讓她再自毀聲譽,當下便出了門去,同時將門反鎖了,在門外對青青道:“我斷不能讓你見他,你就死了這心吧!”

“姐姐!別”青青聽得門外鎖頭響,著急就要下了床來,可恨生病腳軟,竟是直接從床上摔到地上。她此刻倒也連疼都不覺得了,只摸爬滾打著到了門口,一推門,果然不開,便急得不住敲門,哀求道,“讓我出去!別鎖我啊!”

然而,門那邊卻沒了動靜,不知是琥珀故意不再理會,還是她已離開院子。青青叫了半天的門,仍聽不到絲毫響動,眼淚此時已流乾了,心也寒了——她素來當琥珀是個恩人,昨日見琥珀又去送藥,更當她是個知己,可沒料到她對豔陽的成見仍是根深蒂固。她若早知琥珀這樣反應,方才斷然不會把實話告訴她。

卻說入夜之後,豔陽被捆在刑房裡,已昏昏沉沉睡著了。忽而聽到腳步聲傳來,方睜開眼,就見燈籠晃在眼前,還未明白怎麼回事,就已被推搡著扒光了衣服,架起來捆在了身後的十字刑架上。

幾盞燈籠掛在刑房四周的牆上,豔陽剛看清賴總管站在眼前,耳畔就聽得一聲熟悉的皮鞭呼嘯,緊接著,胸口一道火燒般的痛,一道血痕就已落在胸膛。

“大人!”豔陽呼道,不知賴總管這是為何,若要受刑,今日卻不是按例的日子,若是提審,只管問他便是,何故拷打?怕他不招麼?

“先給你一記警醒,”賴總管道,旁人搬來凳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