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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聲大喊。

“不!王爺不!”豔陽大聲道,聽得蕭遠楓這番話,遠比他昨日聽得青青與他雲雨的謠言更為震驚且難以承受,他斷然不肯接受如此結局,著急的跪爬了幾步,來到蕭遠楓腳下哀求道,“王爺,下奴懇求王爺,求王爺收回成命!”

“哦?”蕭遠楓垂眼看著豔陽,眉梢揚起,“這是何故?你二人既已恩愛至此,本王成全了你,又免去你的奴籍,你還有何不滿?”

“不下奴不敢不滿,”豔陽一聽此話,趕忙說道,繼而對蕭遠楓連叩三個響頭,懇求道,“下奴自知卑、賤,不配娶妻成家,求王爺收回成命,下奴不要成家、不要自由,下奴寧肯終生為奴王爺請三思啊!”

“你既如此說,那以你所想,本王該如何發落?”蕭遠楓問。

豔陽聞言,驟然沉默了下來。他明白了,蕭遠楓不是真的要把青青許配給他,蕭遠楓是在試探他試探他什麼呢?看他對青青到底是真心真意,還是圖謀不軌?是了,一定是這樣無疑。

蕭遠楓啊蕭遠楓,我劉豔陽已安分守己為奴五年,你為何就仍不肯信我是無辜的、是無害的、是清白的?我到底要怎麼做?我否決你今日的發落,就證明我心存不軌利用她;我答應你今日的發落,就等於把青青推向了更深的深淵,蕭遠楓你常說我歹毒險惡,可你不惜利用青青做賭注,只為逼我、探我,你比我當日的心腸,又好了多少?

豔陽正想著如何應對此事,就聽蕭遠楓一聲斷喝:“大膽賤奴!本王問話,如何不答!”

豔陽身子一震,被他這一聲喝問驚得回過神來。他抬了眼,靜靜凝視著蕭遠楓,心中已是悲哀酸楚。

他的喉結輕輕蠕動片刻,隨即低下頭去,不再有方才焦躁慌張之態,以一種極為低沉、冷靜的語調,對蕭遠楓道:“回稟王爺,下奴知道,奴僕私通,普天之下只有兩條路可走——其一,逐出王府、永不招用,下奴今生都將在府中為奴贖罪,斷不能走,那要走的也只有青青她一個女兒家,無依無靠被逐出來,又擔了這副名聲,想必無處立足、定要受盡苦難;其二,私通奴僕須得成婚,王爺為下奴指明此路,下奴受寵若驚,可下奴如今已遍體鱗傷、病痛纏身,不知能活到何時,若有朝一日下奴死了,青青年輕守寡,卻也是人間慘劇,下奴與她既已恩愛,如何能毀她一生?”

豔陽說到此處,略頓了頓,耳畔未曾聽得蕭遠楓打斷他問話,便繼續道:“因此,下奴雖與其恩愛有加,卻不願讓其孤苦一生,下奴寧肯她在府外顛沛流離因此,下奴懇求王爺收回成命,送青青出府,既合規矩、不辱王府門楣,又能讓她免於守寡慘劇。”

“好一番思慮,”蕭遠楓對豔陽道,“青青的來去你倒已考慮得清清楚楚,什麼顛沛流離、什麼守寡慘劇,依本王看來,只怕是因青青若與你成婚,便不再是本王的貼身丫鬟,與你也沒了價值——倒不如索性轟出去,你自落得個乾淨利索。”

豔陽聞言,心知自己方才那番猜測果然沒錯,便對蕭遠楓道:“下奴不曾有過絲毫不軌之心,求王爺明鑑。”

“不曾有過絲毫不軌之心,以你方才失態、如今冷靜,變化之迅速,可見心中已有過計較,竟還敢說有不軌之心!”蕭遠楓道,語調高亢、冷酷了些許,“賴總管,把這賤奴帶到後院,先罰他斯通丫鬟之重罪、再審查他圖謀不軌之賊念,重新把為奴的規矩再教一遍!”

蕭遠楓話音落罷,豔陽便立即被帶到後院,兩個家丁按著他先跪在地上,緊接著又有兩個家丁搬了長凳過來,隨後這兩個家丁摁住他的肩膀,又將他的雙手摁在長凳之上,方才押送他的家丁此刻拿來了拶子,捉起他的手,便將十指都塞入拶子的空隙之間。

“今兒你倒該謝我,免了鞭子刑杖,你這衣服也能再穿久些。”賴總管撇嘴冷笑道,不知何故,見蕭遠楓終究要懲戒豔陽,他心中彷彿一塊石頭落了地,久旱逢甘露一般的安了心,他一面看著豔陽的十指都已上了拶子,一面對動刑的家丁大聲道,“動刑!”

拶子驟然收緊,十指連心,豔陽頓覺痛得眼前一陣發黑,手指的皮肉被夾得變形、手骨被擠壓得劇痛鑽心,他受不住痛,仰頭嘶喊起來。身後兩個家丁極力摁住他因痛楚左右搖擺掙扎的身體,行刑的家丁則估摸著豔陽的受痛程度,見他喊得沒了力氣快要昏迷時,便鬆了拶子,待到他緩過一口氣來,又立即夾緊,絕不給他絲毫寬待,端得要讓他清清醒醒受刑、徹底感受十指歸心的劇痛。

一回拶子完了,豔陽身子一歪,倒在凳子上昏了過去。

賴總管命人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