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他真沒信心,萬一小北斷了生的意念呢?
如今他倒是拖泥帶水,舉棋不定了
紀雅笑不出,也皺不起眉,只能嘆了一口氣掛了電話。
翟墨心裡煩悶,於是撥打了路勁和柏然的電話,大家約了晚上去君心會所喝一杯。
臨近傍晚的時候,日光已經將空曠的辦公室塗成了淺淺的蜜色。一個小時後,翟墨伸手撈起衣架上的大衣,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一進車子,林特助就忍不住打量這位日漸沉穩練達、肅穆凌冽的總裁。此時正值下班高峰期,昏暗的天色、朦朧的路燈,透過車窗,映在翟墨白皙俊秀的臉上,再加上一身純黑色的西裝,純黑色的大衣,無疑的,精英派頭十足,是這繁華都市中的一處優雅風景。
車子在濃重的S市穿行,經過瀾江上的跨江大橋,可以看見江水穿城而過,兩岸燈火橙黃如橘。
這裡也有翟墨和莫小北的回憶,翟墨看著窗外出神。往事猶如走馬燈一般的在腦海中一遍遍的閃過。
君心會所,依舊的奢華,在翟墨看來幾乎完全是物是人非了。不過他們兄弟幾個還是喜歡在這裡小聚。
翟墨下了車,走進君心會所。來到大家慣用的VIP包廂,路勁、柏然已經到了,正在那裡喝著酒,談笑風聲臉上卻是違和的晦澀不明。
濃濃的夜色從雕花窗欞透進來,S市此刻蒼茫而燈火輝煌。房間裡的三個人皆是衣冠楚楚。看著路勁和柏然這樣談笑風生,翟墨忽然覺得這副樣子像是一幅昂貴又空洞的畫。
翟墨走到沙發處坐下,腳下是昂貴的波斯地毯,眼前是玻璃臺几上一排排裝滿酒的酒杯。翟墨往沙發上一靠,閉上眼笑了。
柏然和路勁在翟墨面前,那都是沒忌口的人,逮著什麼就說什麼的主,嘴巴從來沒有把門的。
柏然:“翟二,這兩年多來你每次都是來這裡跟我們聚會,可酒你可沒喝過一口呀。怎麼當和尚真要當的這麼徹底?”
路勁拍腿大笑不止,翟墨戒色、戒酒可當真跟和尚沒兩樣。而且現在和尚娶妻生子的多的去了
兩個損友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到翟墨幽幽的說:“看來有必要給你們兩個調整一下工作吧,是不是我該把我手裡幾個難搞的專案讓你們去幫我拿下呢。”翟墨頓了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噢對了,一個在中東,另一個貌似在南非。我最近還真不適合親自飛過去”
柏然和路勁就鬱悶了,連忙說:“我們可談不了,要是談崩了那不得長駐那裡幫你把專案搞定嘛。你是高手,絕對只有你能駕馭呀。”
為了證明這一點,兩個人甚至拿出了溜鬚拍馬的那一套,將翟墨的優點,悉數做了羅列。
翟墨恨恨的看了兩個人一眼,沒有說話,這事算是不提了。他本來就是為了嚇唬嚇唬這兩個人。
路勁笑呵呵的問道:“翟二,最近聽說你和小北走的很近?”
翟墨苦笑,“我和她八成是不可能回到過去了。”
柏然惱怒的啪的拍了一下玻璃臺幾,“翟二,你可就太不厚道了。”
或許是柏然喝得有點高了,幾個人都沒在意。
“噢?”
柏然:“你有什麼事非要瞞著我們兄弟幾個?我們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有事你不說,一個人扛著,你看看你,除了這樣英俊的麵皮,你怎麼就跟個遲暮之年的老人一樣?女人你不玩,兄弟們支援,煙你不抽,酒你不喝,你除了在C&R當個賺錢機器你還幹嘛?為什麼這兩年來我就看不出來你身上還有點人氣?”
路勁是苦笑不得,這樣的報怨他也有,只是他沒爆發,沒捅出來。
看著翟墨臉色不好看,路勁只能過來啊圓場,“聽說你沒日沒夜的處理C&R的事務,你這樣熬夜傷腎啊兄弟!一直這麼單著,不近女色,可別想用的時候,不好用了。”
路勁說完不忘掃了一眼翟墨的西褲那處。
翟墨瞥了他一眼,“沒聽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嗎?倒是你,別鐵杵磨成針!”
路勁頓時哭笑不得。
柏然還在糾結著剛才的那些疑問呢。
三個人就這麼靜了一會,翟墨微微坐直,眼中浮現出一抹笑意,卻是帶著痛苦之色的笑,“你們不知道蘇市長在極力的撮合他的千金和我們翟家聯姻嗎?而且這兩年,我媽咪甚至還想辦法讓我去相親。”
柏然和路勁都是一驚,“你翟墨還需要去相親?”
翟墨點了點頭,當時他也是被紀雅逼得,只能去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