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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業論文答辯作準備。上學期她僅寫了一個大綱,可方鳴最近通知她,今年論文全部“盲審”,謂之“全盲”。如果落在友校、友師手中,還好辦,如果碰到嚴苛的老師,分分鐘都可能透過不了。

偏偏趙真顏又不像其他同學那樣,在原有課題的基礎上,添添減減寫就。她找了一個全新的方向,研究物件是各轉型國,光是翻譯英文材料就耗去大半時間。

如今她只能暗暗叫苦,每天起早貪黑地往返於院圖書館和宿舍之間。

屈志遠偶爾給她打電話。他善辭令,電話一說就是很久。她坐著聽累了,就爬到床上繼續躺著聽,最後往往以一聲“我困了”收尾。掛了電話,真的就昏睡過去。

舍友知道此他非彼他,不禁為那個從天而降、隨風消失的帥哥扼腕嘆息。從前她們都是夜貓,如今趙真顏每天早早去會周公,只剩她一人挑燈夜戰各式TVB劇、韓劇、美劇,未免無聊。有次她們難得衣著整齊地同時出現在同個食堂,舍友嗟嘆:“戀愛中的女人是不是都太幸福了,幸福得成天想睡覺。”

趙真顏忙著糾正,“第一,我沒戀愛,至少目前還沒開始。第二,我有成天睡覺嗎?”

“有,”舍友雞啄米一樣,“而且因為心情好,飯量大增,你看你從前哪會吃這麼多?”

經舍友一提醒,趙真顏果然發現自己把盤裡的飯菜掃得一乾二淨,尚有餘勇,“可能最近耗腦太多,飯量就大了。”她為自己找到理由。

晚上,趙真顏第一次單刀赴會,去屈志遠說的那家湖邊小餐廳。他提議過來接她,被婉轉否決。還沒親厚到那一步呢,趙真顏想。

屈志遠吸取上次的經驗教訓,點了無數的甜品。

可這些曾令她垂涎三尺的美味玩意兒,怎麼忽然面目可憎起來。她努力壓抑著自己的噁心感,說:“我忽然吃不下甜的了,有沒有口味重一點的,酸辣的?”

苦心孤詣卻不被領情,屈志遠苦笑,“你等下就把你愛吃的東西都寫下來,然後我們一個月更新一次。”

席間,屈志遠隨口問道:“上次顏伯伯說他住的酒店早茶不錯,我忘了是哪家,你還有印象嗎?”

“不知道。”趙真顏支著胳膊,手輕輕搭在嘴上,不動聲色地用舌頭把牙齒外立面清掃一遍,省得一開口滿嘴黑胡椒。

“那他下次是四月中旬過來,還是五月初?”屈志遠繼續問。

“你問他好了,我又不是他秘書。”趙真顏抬起頭來,慧黠地問,“這是不是你們的職業病?”

“什麼?”屈志遠放下手裡的刀叉。

“說什麼都要拐彎抹角,累不累啊。”她是半笑著,倒有一種體恤的意味在其中。

屈志遠汗顏道:“是挺累的。我其實,只是想知道——你和你表哥,關係如何。”

“關係?關係就是表兄妹嘛!”她明白他的意思,故意答非所問。

“那我知道了。”屈志遠已明白顏定邦和趙真顏算不上過從甚密。

“然後呢?”

“寬慰很多。真顏,如果你信賴我,我從朋友的角度冒昧提醒,往後,儘量少與他接觸。”

這句話傳遞的資訊似乎很緊要,真顏警覺地問:“怎麼?”

“現在不好說,不過,你記得我的話就好了。”屈志遠點到即止,趙真顏也不好再問下去。

屈志遠埋完單問趙真顏,“明晚還有空嗎?童聲合唱團的演出,你要不要去?”

“我其實不喜歡音樂,真的。”

“那光吃飯也行。”

“太叫你破費了。”

“你請我好了,你欠我一頓飯的。”屈志遠笑起來的時候,整個人的氣質才和他的年紀符合。

“怎講?”趙真顏發現自己真是近墨者黑,和他在一起講話都言簡意賅起來。

“你實習的最後一天,我去市裡開常委會,有一個議題市長突然問我意見。我一看,秘書沒勾這個議題讓我做準備啊”

“糟糕,那一天你秘書讓我把議題過了一遍,說涉及發改委的折起來。對不起,那你有沒出洋相?”

“那倒不至於,混了幾年,不痛不癢的話總能湊幾句。不過,最後責成我下去再作深入調研,提交報告,這也比較嚴重了。”屈志遠誇大其詞地說,“所以,這頓飯你得請。”

“好吧,你想念學校的食堂嗎?我帶你去懷舊。”趙真顏笑呵呵地說。

屈志遠不置可否,卻問她,“那一天,你勾議題那天,也就是我們和顏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