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握了下手,就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已經開始上菜,屈志遠和顏定邦明顯地感覺到氣氛有些詭異。
剛才還生機勃勃的杜衡,此刻心事重重。
剛才心事重重的趙真顏,此刻生機勃勃。
顏定邦更是納罕,兒子什麼時候和杜衡和好了,殷勤地為她夾菜剝蝦。屈志遠也在趙真顏的頻頻羹湯伺候中,頗感匪夷所思。
屈志遠竭力尋找著話題,“那按輩分,顏昇不是要叫趙真顏姑姑?”
“是啊,可惜他倔,從來不肯這麼喊。”趙真顏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是看向屈志遠的。顏昇也沒有回答,低頭喝湯。
顏定邦不失時機地對屈志遠說:“將來有可能,顏昇或許還應該叫你姑爹,我就該喊你妹夫了。”屈志遠忙揮手道:“罷了罷了,折殺我了,我哪裡有這福氣。”
一大盤苦螺上來,屈志遠洗淨手,用牙籤幫真顏把螺肉剔出來。趙真顏來者不拒,有什麼吃什麼。吃到第四顆,顏昇終於在桌對面說:“她不愛吃苦的,她只喜歡吃甜的。”
屈志遠停了下來,“是嗎?那要不要給你叫廣式糖水?"
真顏自己用勺又舀了好些螺,答道:“那是小時候,人是會變的,現在我苦甜不忌。”屈志遠接話道:“好像是,我見過你在辦公室衝咖啡,是不放糖的。”
“喝茶也是口味偏苦,你忘了?”趙真顏帶著笑意與屈志遠對視。
斑魚朝上的一面已經吃完,顏定邦想用公筷把魚翻過來。趙真顏忙阻止他,“這邊迷信,吃魚不能翻面的。”
“什麼說法?”顏定邦為趙真顏竟然主動與他說話受寵若驚。
“翻魚就是翻船,不好的。”趙真顏解釋道。
顏定邦匆忙收回手,萬幸說:“還好沒翻。”
“其實這是漁民的信仰,跟我們也沒關係。”屈志遠安慰似乎受驚的顏定邦。
又吃過一輪,趙真顏叫服務員拿一瓶王老吉。
顏昇淡淡地說:“胃不好不能喝涼茶。”
“你胃不好?”屈志遠對她瞭解不算多。
“沒有,別聽他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