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別人建議你去哪裡,但你不能一直呆在這種康復醫院,你必須接受治療。”
屈志遠硬起心腸來說:“你別忘了,你現在不是我的未婚妻了,你只是來探病的一個朋友。”
她微微僵住,聲音矮下去幾分,慢慢說:“我剛進來的時候,就想,我爸走了,滿意也跟她爸爸走了,還有總之,我是把你和他們歸在一類的”她擦了一下眼睛,對站一旁的護工說:“外面陽光很好,怎麼不推他出去曬太陽?”
護工面有難色:“他不肯。”
屈志遠解釋說:“被搬來搬去,像個貨物一樣。我寧可不動。”
他也曾是個驕傲的男子,呼風喚雨,出類拔萃。如今病得厲害,怎能強求他還保持積極向上的心態?
趙真顏立刻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好,那我回避‘搬運’的過程,我在草坪上等你。屈志遠,我在外面等你。”
從醫院回來,她心裡無限蒼涼。身邊的熟悉的人一個個在離開她,讓她陡生許多感慨。覺得人生一世,夢幻露電,似乎沒有一樣是真的。
團委的同事不合時宜地來找她,說市民中心即將剪綵落成,到時會有現場直播的文藝晚會,而學校選送的節目被導演組斃了,說沒新意,也沒氣勢。
“叫我排節目?”趙真顏不明白同事的意圖。
同事拍拍她的肩:“現在排當然來不及了。黨委副書記說你跳過一個舞劇,就用藝術團的班底臨時配合你——”
她急忙打斷:“不行不行,我都兩年沒跳過舞了。”
“你是不是真沒聽清楚啊,是丁書記點名要你去的啊。你看,給你們院的假條都幫你打好了。”
“可是——”趙真顏為難地不得了。《媽祖》帶給她的,並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如果有可能的話,她寧可再也想不起關於這個舞一切。可是,學校的行政領導是她得罪不起的,她只有滿心不願意地接下了這個差事。
從此以後,院裡還真給她放假了。她從舞劇中挑了幾分鐘的□部分,找人剪輯了音樂,開始帶著藝術團的一幫大一、大二的學生排節目。
這樣一來,她幾乎沒空再去康復醫院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