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地抱住:“顏昇你不要走。”
“沒走,你去躺著,洗個臉,換好衣服睡一覺。”
她用力地箍住他,哭出聲來:“你別走滿意也走了,你也走了”
他心裡一動,拍拍她的手:“我在這呀,不走。”
她卻像沒聽見那樣,細細碎碎地繼續唸叨:“不要走”
顏昇只能掰開她的手,回身把她抱到床上。
趙真顏說不上是醒還是醉,眯縫著眼睛,手勾住他的脖子,整個身體死死貼住他,就是不肯躺到床上,嘴裡喃喃道:“都走了你她”
顏昇何嘗享受過這種待遇,只覺得渾身的血都往頭頂上湧。他發動起所有的意志力,才艱難地控制住自己,輕聲說:“好,不走。”
“我頭疼。”
“睡醒了就不疼了,乖,睡吧。”他和衣隨著她躺下。
好不容易捱到她睡著,他用溫水幫她擦了臉。思想鬥爭半天,顫顫巍巍地給她換了睡衣,又把地上的鞋印擦乾淨,折騰到後半夜,自己才人仰馬翻地睡下。
看來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他就算能剋制住不打擾她睡覺,可自己卻無法安然入睡。百無聊賴中,他只好對牢她,看著她微張嘴的醜陋睡相發呆,想起她剛才反覆求他不要走,又竊喜又心酸,於是伸出指尖,指著她的心口,小聲地,反反覆覆地說:“小姑姑你真的醉了,我幾時走過?我一直都在。”
這話她當然是聽不見的,可他固執地想——人睡著的時候,意識並未封鎖。那麼,她的心有聽見嗎?在他們僅有的幾個共眠之夜,她的心可曾聽見?
(八十七)
他很早就爬了起來,煮上一鍋粥。
無聊中,掃視了一遍她的書架,《六祖誡》、《古蘭經》、《拈花錄》
他還記得好幾年前他在她的宿舍等她回來,那時也百無聊賴地負手審視過她的書架。那一回,她看的書五花八門,建築、紅學、室內裝飾、言情、經濟,什麼都有。幾時她變的像一個一心清修的人?
他搬個凳子坐床邊,心裡懷揣著幾分莫名的擔憂,看著這個“姑奶奶”春睡遲遲。她咕噥著翻了個身,紅腮上映出枕菡花,倒是顯得嬌俏。他思忖著等會她醒來一定會吃驚,他第一句話說什麼才不會嚇到她?
趙真顏睜開眼睛的那一秒,已經被嚇到了。她看見他,一動不動地盯了半晌,目光又落回到自己的睡裙上,猛地坐起來,和他昨晚一樣踩著拖鞋就要出門。
“你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