昇的指節已經咔咔作響,他抄起地上的空酒瓶就朝袁陽頭上砸過去。
酒瓶應聲而裂,濃稠的血滴滴答答地淌下來。
袁陽不顧臉上的血,他看著顏昇;邪邪地笑著說:“你以為她真是冰清玉潔的小龍女啊。”
顏昇想把袁陽揍個稀爛,連同他那張嘴。
顏昇看到爸爸的司機不知什麼時候已站在小店裡,只好收手。
袁陽搖搖晃晃地走進晨曦前的濃霧裡,直至消失。
顏昇摳掉嵌進手指裡的碎玻璃,這才感覺到寒意,從頭冷到腳。
他讓司機去酒店休息,自己失魂落魄地走回病房。
趙真顏像兩年前每個中午那樣睡得香甜,像在陽朔那個夜晚一樣睡得香甜。只是在這兩年間,她的五官好像又長開了一些。顏昇想起了那個夜晚,自己是如何壓抑住身體裡的渴望,慢慢地挪開——他恨不得扇她耳光。
她就不懂得自重嗎?
顏昇的眼角有些涼意;他不願意去抹,害怕抹到眼淚。
將愛情進行到底——這是他坐在運動場上看劇組拍完那場戲後,心裡的一個小小念想,但此刻差不多被他掐滅了。我可以堅持,但是一個人的愛只是愛,不叫愛情。
快到中午的時候,顏昇才趕回酒店。
王玟霞心疼兒子,“說了沒多大事的。你看你連夜趕回來,又在醫院待了這麼久,累不?先睡一覺吧。”
顏昇悶聲不吭地把自己埋到枕頭中間。
顏定邦見狀,又氣又傷心,“我們病了你會不會這麼著急?”
顏定邦見顏昇埋頭不答;他火冒三丈,將司機剛送給他的診斷書扔到兒子身邊,“你為了她值不值?她根本不是一個潔身自愛的女孩。”
同一個話題一天之內被提起兩次,顏昇像神經應激實驗那樣跳起來,“爸,你亂說什麼!”
“亂說?她才多大啊,就這樣隨隨便便,這就是單親家庭缺少管教的典型案例!”顏定邦見他不想看,親自把診斷書遞到兒子眼皮底下。本來他也就是聽司機彙報完情況,想著興許不假,就安排人做了檢查,沒料到果然是真的。
顏昇只來得及看完薄紙片上龍飛鳳舞的頭幾個字:處女膜損傷他將診斷書揉成一團,衝爸爸怒吼:“你憑什麼趁她不知道的時候,去給她做這種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