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嘗試著用雙手撐地爬起來,右臂膀處就傳來鑽心的劇痛,木咻咻額頭瞬間冒出冷汗無數。她咬了咬牙,靠著左臂和兩條腿從地上站了起來,撿起自己的包包,也顧不上拍拍身上的泥土,便蹣跚著走向站牌等計程車。
嘗試了幾次想抬起右臂試試,卻發現自己根本控制不了,木咻咻有點難以置信地低咒不已。真是TMD見鬼了,根據她以往的經驗,右臂那裡不是骨裂了就是脫臼了,這種劇痛絕對不是一般的錯筋或者肌肉拉傷什麼的嗚嗚,今天是不是太衰了?距離上次騎腳踏車上小斜坡時摔裂了右腳的外踝骨已經快兩年了吧?她丫的真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姑娘,你沒事吧?”站牌處等車的一對白髮夫妻看木咻咻面色蒼白如紙,半邊身子還微微顫著,忍不住上前問。
“沒事,阿姨,能幫我攔一輛計程車麼?謝謝您,我左手拿著東西,右胳膊大概是脫臼了,抬不起來”自己絆倒自己,摔一跤能摔掉胳膊,她這身脆弱的骨節兒,丫到底什麼時候能給她一個安好?
“脫臼?”聞言,老先生微微色變,看到滿額頭冷汗卻還在強撐著微笑的木咻咻,他忍不住說:“你有親人住在附近麼?要不要先給他們打一個電話?”
“不用,我自己能行。”心底陡然一涼,木咻咻牽強地報以一笑,看到一輛空計程車開過來,趕緊往路邊靠了兩小步。兩位老人代她招了手,看她笨拙地坐進車裡,便幫她關了車門。
報了正骨中心的地址,木咻咻疼得膽顫,卻還是不忘從包包裡摸出手機跟領導請假,今天肯定沒辦法去上班了,她丫就是個衰妹紙。
到了正骨中心,老先生摸了摸肩膀處,“脫臼了,姑娘,有親人陪你來麼?讓他們過來。”
“沒,我一個人來的,怎麼了?”以前只傷過筋骨和肌肉,脫臼她也是第一次,經驗明顯不足。
微微皺眉,老先生難掩責怪地瞪她,“你胳膊都摔掉了還不知道帶個人一起來?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這麼不懂得愛惜自己啊?”
“”雖然告訴自己已經都習慣了,卻還是難掩心頭酸澀,木咻咻低著頭,看著自己輕輕顫抖的腳尖,“我一個人在這裡工作,沒有親人可以來”
似是聽到了老先生的嘆息,木咻咻要很努力才能不疼得哭出來。
“接回胳膊時會很疼,得找個男人從後面抱摁住你,防止你疼極了亂動,女人力道不夠,怕摁不住你。”
原來是這樣。心底淡淡的澀,木咻咻很無奈,“醫生,能麻煩您幫忙找個人麼?謝謝。”
“要從胸下環過”
“沒關係,我胳膊很疼很疼,可以請您快點麼?”都什麼年代了,這老先生怎麼還這麼囉嗦啊,治病救人不拘小節懂不懂呀?!
老先生沒再多說話,從自己的幾個學徒中點了個力氣大的,“姑娘,你坐在這邊的乾淨地毯上”
那學徒正想坐到木咻咻身後,門口處卻突然衝進來一個高大的男人,“等一下!”
聽到有幾分耳熟的聲音,木咻咻微微一愣,下意識地半側過身看向焦急衝過來的男人,然後便忍不住蹙緊了眉,怎麼會是這隻閘蟹男?
“女人,你受傷難道不知道打電話向朋友求助麼!你有沒有腦子啊!”看著木咻咻蒼白至極的臉色,男人的語氣有點衝。
“滾遠一點,閘蟹男,你若欠抽,等我接回去胳膊再好好料理你。”她身殘志不殘,只是別在她疼得想嚎啕大哭的時候招惹她,否則就別怪她六親不認。
“她胳膊怎麼了?”聞言,南宮堇潵緊張地問醫生。
“脫臼了。你是她朋友?那正好,換你吧,坐在她身後,從胸下環抱住她,我接回胳膊時她會很疼,你務必要按緊她別讓她亂動。”老先生看木咻咻一直在強撐,倒也不囉嗦了。
聞言,南宮堇潵莫名就紅了耳根,他微微猶豫,“要不我帶你去本市最好的私家醫院吧?咻咻,你需要更完善的治療。”
“醫生,讓你徒弟來,快點!”理都不理那隻多餘的閘蟹,木咻咻果斷下命令,再磨嘰下去她就疼死了。
下意識地搶坐到木咻咻身後,南宮堇潵整張俊臉都漲紅了,這會兒他倒是很慶幸木咻咻是背對著他的,否則他都不知道該怎麼為自己收場。
“你丫磨嘰什麼?快點照醫生說的做。”就以他南宮小花在外的名聲,有必要在這種關鍵時刻裝清純裝害羞麼?若不是她現在疼得沒力氣,她還真想狠踹他兩腳。
不再猶豫地環抱住木咻咻,南宮堇潵忍不住附在她耳邊低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