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前,“給。”
李雲長受寵若驚。有些驚疑不定,反而不敢去接那杯茶水。
“怎麼?你還怕我下毒嗎?”夢寒月又把那杯茶水端起來,放在唇邊淺酌一口。“瞧,沒毒的。這下可以放心喝了吧。”手中杯子又往李雲長面前送去。
“你!你還是女人嗎?”李雲長看著面前被人喝了一口的茶保杯子口還有茶水在。一張俊臉好似紅屁股,瞪著夢寒月像是見鬼一般。
“不知羞!你讀過《婦德》嗎?”李雲長瞪直了眼,從未見過這麼自我的女人。
“沒。那玩意兒是人看的嗎?”夢寒月乾脆坐下來,自顧自將那杯子裡的茶水品著,“李雲長,打聽到什麼了?”
李雲長收起玩笑的心態,坐直了身子,肅然地看著夢寒月:“果然吏部右侍郎很有嫌疑。”
夢寒月又啜了一口茶水,不出聲,靜靜地聽著。
“不是我發現的,還是我祖父的人發現的蛛絲馬跡。換做是我,恐怕不一定能夠發下。”就算發現,也絕非這麼快。
“老繕國公能在江南這樣複雜的局勢下,保全繕國公府,沒有兩把刷子,怎麼面對吃人的怪物?”夢寒月瞅了一眼李雲長,“你是把你祖父小看了吧。”
李雲長“咦”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我就把我祖父給小看了?”
“這個嘛不告訴你。”夢寒月笑說:“我們討論的是吏部右侍郎這個人。”提醒李雲長別走題。
“我與我祖父攤牌了。說起雲家陷進水深火熱的事情,祖父沒說話,等到我把我和你的猜想透露給祖父知道。祖父才把他的人發現的事情蛛絲馬跡告訴了我聽。
雲家曾經有個大管事,當年協助雲老爺子在江南打江山,站穩腳跟的。那大管事有一次運送茶葉,遇上匪徒,被砍斷了一條腿,這才勉勉強強地保住了性命。
但云家那批茶葉卻賠了個血本無歸。雲老爺子隨即就以此為由,將人趕到鄉下莊子去了。
但有個兒子在雲府上當粗工。這一次還是因跟著這當粗工的兒子,才發現的蛛絲馬跡。
當年那位大管事私底下與白家人見面。”
“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夢寒月冷笑,隨即眉頭一挑:“這麼說來,白家其實已經與吏部右侍郎接頭了?也是,白家沒得選擇。雲家的雲牧善要是這次真的晉升吏部尚書,對白家而言,打擊不是一般的大。很可能再也翻不來深。
雲老頭也是活該,自作自受。當年也太心急,誰還能猜不透,他打的什麼心思?那位大管事陪著他打江山的老人了,還遭遇這種對待,豈不是叫人寒心,也難怪這些年來,雲家就沒出幾個忠心耿耿的追隨者。”
“那現在怎麼辦?”李雲長就問夢寒月。
“怎麼辦?”夢寒月唇角彎起一道邪惡的弧度,“我們要爭當那根攪屎棍。”
“噗”可憐李雲長剛剛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美美地送到唇邊,結果就被剛入口的茶水給嗆到了。他不可思議地抬頭:“你說什麼?爭當什麼?”
“攪屎棍!”夢寒月依舊笑的從容,“他們鬧騰得兇呢,我們就靠邊站,看著就好。他們要是鬆懈下來呢,我們就給強鑼打鼓,再給他炒熱了。
要是他們舒坦呢,我們就給火上澆油。要是他們倒黴呢?我們就給雪上加霜。”
李雲長徹底傻眼了。這倒是個什麼理論?
不過細想一下,甭管這理論靠不靠譜,至少按照她說的做,對他們比較有利。
“反正,甭管用什麼手段,咱們要的就是從中牟利。讓他們去吵去鬧吧,鬧的越兇,對我們越有利。”夢寒月站起身,叫了一聲:“慧娘。”
門口走進個二十多歲的婦人家。
李雲長沒見過,就問:“你什麼時候又收了人?”
“她可不尋常。”就把陳小峰的身世和李雲長說起,李雲長聽完大吃一驚:“還有這事?那你這與白家合作著,這邊又收留著白家的私生子,你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
“我覺得小峰這孩子沉穩內斂,是個可造之材。我家侍衛們都說這孩子是個學武的料子。”
李雲長青筋暴露,看著喋喋不休的女人,“你就不能痛快點說重點?非得和我繞彎子?”
“重點就是,白家這麼大的家業,白白毀掉太可惜。我看小峰這孩子有擔當。”夢寒月笑著說,完全不避諱陳慧娘就在旁邊。這些日子以來她與白家合作,這件事情從來就沒有避諱過陳慧娘。陳慧娘卻能隱忍到今天,沒有來問過隻字半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