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蓮血統裡有霸道性格,遇事還要一味爭執下去,說:“什麼大隊幹部?她是大隊的擦腳布!剛才還說我們頭髮長見識短,她還說我們生孩子誤國,又害自己,這個,我可不服。”
雞不寧又振振有詞地說:“你們沒甚文化,我不和你們計較,反正,生了第三胎是國家計劃生育不允許的,必須結紮。”
程愛蓮冷冷地哼了一聲,說“說得好聽!你生了小子了,我們還沒有生小子呢!你生了小子倒要管別人不生!”
雞不寧按著她的思維解釋說:“我可只是生了二胎,二個男娃,我沒有違犯計劃生育政策。”
愛蓮頂撞人家說:“我要有了男孩,我只生一個。”
“可你生了三胎就不行,生男生女一個樣,三胎就得做結紮。”
愛蓮冷哼一聲,說:“結紮?美得你,我還偏不結紮。”
雞不寧看她這樣,就又打勸說:“多生子女又害自己又誤國,這是顛撲不滅的真理,你倒要和國家政策對抗!”
愛蓮冷冰冰地質問冀來銀,說:“我還不承認自己生孩子就是害自己又誤國,我怎麼害自己了?我又沒吃屎,落到自己害自己,我二百五啊!我誤國,更是天方夜譚,我不參與國策活動,不反黨不反。。。革命,只是種地為人民服務,生了三個孩子,怎麼就誤了國了?”
雞不寧到底是當了幾年幹部,雖然受辱但大度還能不驚,說:“我不和你辯歪理,你的那嘴,橫豎都有理,不顧國家大事情,就盤算著自己的個人利益,我不和你說這些。現在,我只是問你:這個結紮你做不做?”
雞不寧動員程愛蓮計劃生育,程愛蓮本來就厭惡之極,聽她又要逼著自己做結紮,心裡更是厭惡到極點,甚至從心裡生出一絲痛恨來。那程愛蓮的孃家本來就是那種霸道不講理的人家,教育出的孩子也有點那樣不說理,特別是性格上,都遺傳了倔強而不吃虧的性格,在人格上較為偏激。雞不寧這樣逼著她表態,她肚子裡的火一時就象那乾柴遇到那烈火,嘩的一聲都燃燒起來。
面對雞不寧的那張近似逼供的臉,程愛蓮硬綁綁毫無和緩地說:“做手術?我可不做,你想怎樣就怎樣。”
話裡沒有商量的餘地,那雞不寧也是不耐煩了,想想程愛蓮剛才的所作所為,也帶有一點惱怒的神情,語氣裡帶了火星子,她斜斜地瞅了那程愛蓮一眼,雞不寧也生硬地說:“不做不行。”
那程愛蓮聽了,也是孤陋寡聞的一個,都是別人縱嬌讓慣了,哪裡受過什麼委屈,一時一股怒氣湧上來,狠狠地往地上唾了一口口不,說:“什麼不行?我就這樣,怎麼了?誰要再讓我搞什麼結紮,誰就滾他孃的蛋!”
雞不寧聽那程愛蓮的話,知道是攆她,看著大家上來拉架,還是一臉好脾氣地說其實也是儘量控制自己內心的不痛快與心裡的惱火,她質問她說:“好端端的,你罵誰攆誰?你這個愚昧的女人!”
愛蓮卻橫眉冷對地說:“你也精不到哪兒去!我這個人啊,就是看見你雞不寧不順眉,就是要攆你走,怎麼樣?”
高梁奶看程愛蓮那樣,有點擔心後果,只好走上前給雞不寧賠情道歉,說:“你看,雞主任”
這個高梁奶也是,或許是性急了忘記人家姓冀了,一個勁叫人家雞雞雞的,那雞不寧有點慍怒地看著她,又強調說:“大娘,你聽好了,我姓冀,不姓雞,我叫冀來銀。”
高梁奶滿臉帶著賠笑,說:“是咧是咧,你看我這記性,連豬狗的記性都不如。”
接著,她把嘴湊向雞不寧,說:
“我們家的那個結紮能不能靠後再說?有什麼事和我家子春說說。我不生孩子,也主不了別人的事,這事,緩緩吧!”
雞不寧搖搖頭,不能通融的樣子。後來又拾出一句話來:“你家這樣,讓我向村裡的其它人怎麼說,向村委會怎麼交待?”
“我搞多年計劃生育還沒有見過這樣的事兒!”雞不寧自然氣極。
江惠如看雞不寧氣得胸脯都快漲了,那張臉成了紫色,說打勸道:“主任,別生氣,有什麼事可以慢慢商量嘛!今天就不說了,改天再商量,行不行啊?”
雞不寧滿臉憤恨的神色,轉過身卻把怒氣都撒在高梁奶的身上了,她對高梁奶說:
“大娘,我今天不和她說什麼了。我倒和大娘你說說,你家這個媳婦太沒家教和規矩了,你這個婆婆,也是,怎麼連個兒媳婦也調教不來。”
高梁奶苦著臉,叫苦不迭地說:“時代不同了,我怎麼調教媳婦?她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