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令,看來也對此事稍疑,相爺畢竟為朝廷鞠躬盡瘁十餘載,陛下不可能不念舊情,眼下我們只要拿出證據便可。”方明上前一步說道。
“證據?”蘇棋天卻是一笑,眼中射出一抹恨意,“何來的證據?就算有證據只怕早就被有心人毀了,朝中之人等著看我蘇棋天落馬之人不在少數,想要找出證據談何容易。”
“百密總有一疏,方明不信那些人可以做到天衣無縫,請相爺給方明機會,方明定不會讓相爺失望。”方明眼神灼灼,躬身說道。
“你的忠心我自是知道的”,蘇棋天點頭,“罷了,你想查便查吧,不過凡事要小心。”
“是。”方明再拜首,躬身退下。
屋內頓時只剩下蘇雲璟與蘇棋天兩父子,相府的事蘇棋天一向是不願意蘇雲璟插手的,官場如戰場,人心叵測,他這個兒子像他孃親,心善仁慈,他平日極少與他談起朝中之事。
看著蘇雲璟明顯消瘦的臉,蘇棋天也沒說什麼,眼神示意一旁的椅子,淡淡的說道:“坐吧。”
蘇雲璟沉默的坐下,那時方明只說府中出了大事,含糊透露父親惹惱了陛下,然而具體詳情卻不告訴他,想來定是父親吩咐過的,他沉吟片刻,終是問道:“父親,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蘇棋天本來閉著的雙眼微微睜開,“這些不是你能管的事,這幾日先安心呆在家,最好不要出門,過幾日我讓方明安排幾人護你出府,先去外地住一陣子。”
蘇雲璟本是聰慧,即刻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父親這是要保住他,父親官場十幾載,一向安穩,看來這次的事必是非同小可,否則也不會有這樣打算。
他是絕不希望看著父親出事的,略略思慮一番,蘇雲璟說道:“父親,師父是一朝國師,陛下甚是信任,如果孩兒能”
蘇雲璟的話還未說完,蘇棋天已打斷他,“如果你是想要讓殷無憂幫忙,那便算了,殷無憂一向不問朝政,況且我相府也不需他人救濟。”
掃了兒子一眼,他便再次閉上眼,雖然殷無憂收了他蘇棋天的兒子為徒,可是他卻與殷無憂甚少來往,那時殷無憂無意中見到尚且七歲的雲璟便甚是歡喜,欲當場收為徒,他那時還只是一小官,覺得這也對他的仕途必有大益便一口答應,有了國師這一層關係,他理應仕途順暢,卻不想殷無憂那人性格寡淡,甚少與朝中之人相往過密,自然與他也不親近。
他在朝中智慧愈顯,後來招來歹人嫉妒,陷害詆譭,殷無憂卻從不插手幫他,每次見雲璟也是隻單獨傳人來報,他蘇棋天也是有傲氣之人,既然對方不願多交,他也不強求,這些年他辛苦籌劃,步步為營,雖是險難,然而不是照樣爬了起來。
雲璟卻對這些事瞭解甚少,他也不願多講,“你在外艱難,這幾月辛苦了,先退下休息吧”說著,蘇棋天眼神倏地狠戾,“不過我蘇家之人豈能受這等屈辱,我蘇府還沒倒下,欺侮你的人為父必定不會讓之好過。”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解決蘇府面對的這一難題,可是蘇棋天不願道來,蘇雲璟也只好隨著他,他起身,“是,雲璟先退下了。”剛走至門口,回頭看見蘇棋天頭上新添的一絲白髮,他狠狠捏了捏手心。
作者有話要說:
☆、真相
方明承諾說要找出線索,每次從外回來必會與蘇棋天閉門在書房商議,蘇雲璟極少見到他,想要了解事情原委卻也不得。
從管家蘇仲的口中,蘇雲璟也只打探到父親這次惹下的麻煩似乎與宮中之人有關,然而蘇仲只是下人,知道的卻也不多,除了告知這些再也提供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
這日,已近傍晚,天色微沉,下人剛把晚餐端上來,便有人來報:“公子,魏家大小姐來訪。”
“魏箏兒?”
蘇雲璟微微蹙眉,魏箏兒是大將軍魏敖之女,聽說魏敖三月之前在邊關大敗胡人,近日才榮歸皇城,眼下丞相府聲勢趨下,人人避之不及,她卻偏偏這時來了。
“璟哥哥!”剛想著,便聽到魏怔兒愉悅的聲音傳了進來,隨即便有一個綠影奔了進來。
蘇雲璟側目望過去,人影已來到他面前。
眼角彎彎,明眸皓齒,眼前綠衫女子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眼底的興奮不言而喻。
“璟哥哥,你終於回來了!”魏箏兒神情激動,說著便緊緊拉住蘇雲璟的一隻胳膊。
蘇雲璟微微掙扎欲避開,奈何魏箏兒拽的緊,只好說道:“魏姑娘,此時來訪不知有何事?”
“沒事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