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公子的前所未有的執著他並不是沒有辦法,只是面前之人是小主子,是相爺獨子,稍有不慎出了差池他不好向相爺交代,只得暫時一面順著,可是他絕不會甘心承認對公子他無計可施,若是對別人他可以強行將人帶走,可是若這人變成了蘇雲璟,他只能再另行他計。
方明面色凝重,身後隨從也不敢出聲,長長的走廊裡一時寂靜無聲。
突然,迎面急走出一名侍衛,神色惶恐,正向著他奔來,方明濃眉一挑,“出了什麼事?”
那人奔至他面前,拱手遞過一信函,氣息稍喘,“方先生,相府出事了!”
方明面色大變,忙接過那人手中信函,快速看完,已是臉色煞白。
“快,去見公子!”說著,已經轉過了身,急忙向著蘇雲璟房間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回府
街道上行人寥寥無幾,晨霧似乎瀰漫了整個皇城,放眼望去什麼也不真切,朦朦朧朧,在這異常寂靜的初晨整座城樓顯得壓抑而沉寂。
蘇雲璟勒住韁繩,淡淡環視了一週這早已熟悉入骨的地方,只是離開數月,為何他卻覺得這個地方變得如此陌生了,死氣,沉悶,似乎已經感受不到昔日的歡歌笑語熱鬧繁雜之態。
“公子,不能再耽擱了,我們得趕快趕回相府。”見蘇雲璟停下,方明勒緊馬繩靠近他催促道。
蘇雲璟回過神來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揮起馬鞭,馬兒在空蕩的街道暢通無堵,嘶鳴一聲,揚蹄快速而去。
相府已近在眼前,剛下馬大門便開啟,從裡急急走出三四個人,顯然是早已收到訊息,領首之人徑直來到蘇雲璟和方明身前,躬身一鞠,臉有焦色,“公子,方先生,你們可回來了。”
蘇雲璟認出這人是相府的管事蘇仲,想起近日一直擔憂之事,他問道:“仲伯,我父親可還安好?”
“相爺現下無事,陛下只是下了限足令,老奴只望老天開眼,能讓蘇府躲過這劫。”蘇仲自小侍候蘇棋天,其感情不言而喻,剛說完已是老淚縱橫。
方明神色肅穆,相府這次面臨的劫難不小,相爺雖是被下了限足令,可到底還沒威脅到性命,眼下還是儘快見到相爺才是,他看了一眼蘇仲,臉露不悅,相府的命運還未斷定,這會子在大街之上哭成這樣成何體統,白白讓人看了笑話。
蘇雲璟看出方明不喜,輕輕拍了拍蘇仲,“仲伯,相府會沒事的,您別太過憂心。”
聞言,蘇仲擦了擦老淚,蒼老的臉上有著某種堅毅,“是,是,老天爺一定會保佑相府。”
蘇雲璟看了眼早有不耐的方明,轉而看著方仲淡淡一笑,“仲伯快帶路吧,我們還是速速見到父親為好。”
蘇仲忙頷首,一行人匆忙向前走去,腳步剛入門內,大門即刻又緊緊閉上。
從五天之前接到那個訊息開始,他們便馬不停蹄徹夜趕路,蘇雲璟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向仕途安穩的父親如今會碰到這般難事。
書房的門緊閉,周圍一個奴僕也沒有,蘇仲解釋道:“相爺說是要單獨呆會兒,奴才們都去別的院子了。”
將蘇雲璟和方明帶至門口,蘇仲停下腳步,躬身道:“相爺就在裡面,老奴在此就告退了。”
蘇雲璟點點頭,輕輕敲了敲門,“父親?”
“進來吧。”片刻之後,從裡傳出一甚是威嚴的聲音。
已是多時不見父親,此刻聽到如此熟悉的聲音,蘇雲璟心中忽的湧起了一股愧疚,他在外停留多日,如今回府卻是在出了這般大事之後,他是家中獨子,對父親卻是甚少盡到孝道。
推開門,蘇雲璟慢慢走了進去,方明緊隨其後,首座之上面貌白淨儒雅,雖是已至不惑之年然而周身一股精銳之氣彌現,然而畢竟是遇到了性命攸關之事,此刻眼中聰慧之中卻又稍顯疲態。
“方明見過相爺。”才至蘇棋天身前,方明便彎腰行禮,神態恭敬。
“不必行禮了,起吧。”蘇棋天揉了揉眉心說道。
蘇棋天似是累極,蘇雲璟只覺心中一澀,不由脫口喊道:“父親。”等蘇棋天看向他時,他卻又沉默下來,歉意填滿了他的胸腔,這是他在世上最親的人,他多久沒有見到了?
蘇棋天也沒有再問下去,只看了他和方明一眼,說道:“你們都回來了。”說著,他慢慢站起身,嘆了一口氣,“想必你們也已經知道了,相府這次恐怕要遭大難了。”
“相爺,不到最後一刻誰也說不定事情會怎樣,如今陛下只是下了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