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那不是讓她現在過的不好嗎?
王太太的妹子根本就沒有說找回原來那個孩子的事兒,從她發現那個男人騙了自己,和別的女人私奔後,她就對這男人和肚子裡的孩子深惡痛絕了,要不是因為那時候肚子大了,不生下來,自己有生命危險,她才不會要了那孽種呢。
所以後來她娘把那孩子給扔了,她就沒有什麼好悲傷的,最後找了人家,她也痛痛快快的嫁人了。
“大姐老想著孃的遺願,可是當時既然已經做了,幹啥還要後悔?你找回來了,你要認你認,別說我還活著,就當我已經死了,我能過上現在的日子我容易嗎?
背井離鄉,十幾年下來,才有了現在的生活,我的兒女還需要母親呢。大姐,就算是妹子我求你了,你就當作從來沒有問過我。”
不過怕這位姐姐到時候惱羞成怒,給自己現在的丈夫寫信告訴實情,(當時,她是以再嫁之身嫁人的),就說了要是姐姐真想找人,她記得那孩子生下來的時候,右手內側有一個小黑點,但是
這也不是痣,長小黑點的人多了去了,所以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有的人那些黑點,長大了或許就是消失不見了,王太太看到這封信,差點沒有破口大罵,這算什麼?這到底算什麼?
好歹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她一個當孃的,都跟那是髒東西一樣,一點兒也不想沾上。
說的這叫什麼證據,還不如她娘當時說的那襁褓的樣式和顏色呢。
罷了,她不是為了自己那個妹子,而是為了自己已經過世的孃親,也是為了自己,她才想找回自己的外甥的。
“藍色的小棉襖,上面釘了五個梅花樣式的佈扣子,裡衣是我岳母用岳父的舊衣服改成的,說是小孩子裡面穿舊衣服才是對的,那裡衣是白色的棉布。下面的小棉褲是黑色的粗布料子,我岳母當時給那孩子穿的時候,有些長了,所以往裡面折了有半寸長。”王師爺對杜有忠說道。
杜有忠道:“現在我還給不了你答案,畢竟要等鑫兒自己回來再說。”
王師爺忙道:“應該的,這也只是我妻子的一點念想,我們不會給胡教諭帶來困擾的。”
反正他那姨妹子已經不承認有這麼個孩子了,那麼以後就一直告訴她,孩子沒有找著,這還是要她問的前提下,不過看姨妹子的意思,她絕對不會主動問的。
所以如果胡鑫真的是那個孩子,他們只是在心裡認了他,以後也會加倍對他好的。
“爹,那王太太是不是大表哥的親姨母啊。”杜榆問道
杜有忠道:“說的襁褓的衣服都對得上,也不可能隨便糊弄就能都說對的,加上他們說,鑫兒的眉眼跟王太太的妹子很像,都是雲陽縣的,你大表哥也是在路旁邊撿著的,我估計著十有八、九就是了。不過看王太太和王師爺沒有再提王太太妹子的事兒,我看或許你大表哥的那位很有可能是他親孃的人不想認他。”
“不認就不認,誰稀罕她認了,這樣的娘,不要也罷,我大表哥這麼優秀的人,還稀罕她這樣的娘啊,我大表哥自己有爹有孃的,誰在乎這樣的人?不過是為了給大表哥尋根罷了,現在既然已經知道大表哥的出身了,那麼他們不找上門來,那是求之不得!”
杜榆覺得這樣才是好呢,那位十八年來從來也沒有說找過大表哥,即使她是大表哥的親孃,那又怎樣?
她不認最好,這邊有大舅母這個娘照顧著大表哥呢,省了大表哥還要為著孝道來照顧這位。
估計那位是怕大表哥的出現,讓她現在的生活被打破吧,這麼自私的人,有什麼資格認回大表哥?
就是大表哥在面前,她也要這麼說,這世上說什麼無不是的父母,那是扯淡,真的要有無不是的父母,這世界也就大同了。
接下來就等著大表哥回來了,省城離這邊還有些距離,大表哥他們院試也得好幾天呢。
不過,等從上頭得來訊息,說是彭澤縣這邊中了一個秀才的時候,那真是更沸騰了!三個中一個,這機率也是挺高的,而且明年說不定,這沒有中的兩個也能中了呢。
成了童生,縣衙裡都還有獎勵發呢,這可是真正的銀錢,一人獎勵十兩銀子,對他們來說,這未來的一年都是不愁花銷的,何況,杜縣令也規定了,只要過了縣試的,今後一年的時間,都不用再另行交學費的。並且紙筆都全免,只管好好讀書就成。
而這個中了秀才的,正是海家的那位海文!
海文雖然不是縣試的頭一名,但是他綜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