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肯定。
去罹愣了片刻,陡然拂袖怒道,“你胡說什麼!”
去罹的反應看在杜蘅眼中無疑就是“招供”二字。“你看她的眼神,說到她的語氣總與對待別人不同。你莫不信我,你若不是喜歡她,為什麼這樣生氣?”
“你這是挑撥我和傾之的關係!”
“你心中沒鬼,怕什麼挑撥?你是被我說準了,所以才惱羞成怒!”
惱羞成怒便惱羞成怒,“我喜不喜歡她與你何干?”
“當然有關!”杜蘅的聲音變了腔調。
“有何關?”問這一句,去罹並未想過自己會得到怎樣的答案。
杜蘅咬著嘴唇,表情委屈又憤然,“我喜歡你!”那一聲,已是迸出了眼淚。
杜蘅“咚咚咚咚”跑上樓去,“砰”地關了房門: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了去罹,也許是有一日他玩笑似地叫她“阿蘅”,那樣年輕英俊的臉上露出好看的微笑,且是對著她笑,她便喜歡上了。她從小跟男孩子摸爬滾打在一起,沒有父親口中的母親那樣的溫婉含蓄,她的一切都很直接,愛的、恨的、喜歡的、厭惡的,她都不願刻意隱藏。喜歡去罹,她亦覺得是很直接、很自然的事。
可直接地說出喜歡並不容易。雖然杜蘅從小被莊裡人戲稱半個小子,可她也從小就知道自己與小子們不同的另一半是什麼。去罹從不把她當自己人,他給她的那種讓她喜歡的微笑還不及他給他的兄弟、大嫂和弟妹的百分之一,她嫉妒。她爹不過是個莊主,手下也不過有三千莊眾,可當她儼然就是子歸山第三把交椅的時候從沒有什麼是想得而得不到的。若非被激怒,她寧肯悖逆自己直來直去的性子,死也不會說喜歡他——她的驕傲、她的剛烈不允許自己被忽視、被拒絕!
當一切都安靜下來,樓下只有去罹茫然地站在搖曳的燭光中。杜蘅的表白太直接、太突然,讓他頭腦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