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頗仔細。
初塵閃身避過,恨得磨牙:小花兒呀小花兒,自從你跟花傾之兄妹相認,是越來越像你那心眼兒多多、良心缺缺的哥了——不、是、好、東、西!
小花兒撲空,非但不惱,反而更加好奇,粘上來道:“小姐,給我看看嘛。”
初塵避開,“不給。”拐帶壞了花窈瑩,她怎麼向傾之交代?
“給我看,給我看嘛。”小花兒鍥而不捨的粘。
“不行不行。”初塵鍥而不捨的躲。
一個不給,一個想看,兩人便在房裡追鬧起來。後來追鬧的起因,那株秋海棠倒被冷落一旁,只是單純頑笑,直到植蘭出現在門口,陰沉著臉色。
“大大嫂”初塵訕笑。小花兒腳下收不住撞在初塵身上,初塵一個趔趄,幸而小花兒拉她一把才未跌倒。眼見這場鬧劇,植蘭黑著臉,不說話。
初塵用手肘捅一下小花兒,衝她使眼色,後者領會,忙端起藥碗——慌忙之下倒灑出一半。初塵心下長嗟,不忍目睹。植蘭偏過視線,假裝未見。小花兒“趁無人注意”用袖子抹了把案面,端藥給初塵道:“小姐,趁熱喝了吧。”
那真的已經不熱了。
初塵對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小花兒擠出個皮笑肉不笑的笑來,一氣將藥灌下。春蔥細指伸進懷裡慢條斯理地抽出帕子,蜻蜓點水似的在沾了沾唇角,含蓄地嫵媚著一雙善睞明眸對植蘭笑不露齒——“呃”喝得太急,不合時宜的打了個嗝,藥味往上撞,忍得像個要吐不吐的醉鬼——之前一番溫柔嫻淑前功盡棄。
小花兒見初塵尾巴沒藏好,忍笑忍得差點咬到舌頭。初塵斜她一眼,碾她腳面。小花兒“啊”一聲大叫,哀怨地望向初塵,後者“狠心”扭頭不理。
植蘭一臉鄙夷。
“想墮胎隨時跟我說,我給你開藥,比這安全。”植蘭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