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數真是有一大摞,李小龍愈發覺得後背冷汗狂流,這個時候真相戳破,她到底想幹什麼?
“喂,大龍,我問你話呢。”小哥兒在下面用腳踢他。
“沒,直接跟你哥聯絡,剛開始的時候是白先生找到我,他提醒我的。”李小龍想著,也就那樣了,說吧,目前跟小哥兒相處下來,看起來她並不是像外界說的那樣流裡流氣,不良少年,倒是過去的自己他哥也沒說被她發現了要怎麼樣,他竟托盤而出了,“每天都要彙報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辛苦——”
“少來。”小哥兒一口氣把奶茶喝完,又拿過單子打算待會兒邊走邊喝再來一杯,瀏覽的當口,對一臉理虧的小龍說著,“今天我不去道館了,你就跟他說,我每月這段時間都不會去的。”說完狡黠地笑了起來,其先小龍還未反應過來,等到明白過來的時候,可憐的小龍今天第二次被珍珠給嗆到了,怪不得她今天要的是熱奶茶。
“老闆,一杯熱可可。”小哥兒拿過老闆遞過來的熱可可,就拽了包掛在肩上,拍拍小龍的腦袋,笑得得意,“乖,今天我先回去了——對了,”臨出門的當口,她又朝一臉窘樣的小龍行了個小禮,“謝謝哈!李——小——龍,合作愉快。”
她坐在公交車上,吸著可可,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我有什麼資格去解僱李小龍呢,他只是陪我說說話,不至於我的高中生活活在啞巴的世界中,我應該感謝他,呵呵,這個傻瓜。
爾清,你要什麼時候回來呢?我要多久才能擺脫紀家?
“喂!喂!醒醒——”無人售票車的司機師傅不知道叫了多少遍了,對那個躺在後排的這個小夥子感到非常不滿。
“啪啦。”小哥兒夢到紀英隼把她從床上踢了下來。
“喂,都末班車到站了,我不到後面來看看,你還打算在這裡過夜了?”司機氣不打一處來,還沒見過這樣的高中生弄得好像夜裡在做賊似的,有必要在公共汽車上睡得那麼死麼?
小哥兒反應過來,揉揉摔疼的地方,連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說著爬起來,看到外面一陣黑,馬上問黑臉的司機,“叔叔,現在幾點了?這裡是哪個終點站啊?”
“9點半了,東站呢。快下吧,我下班了,你到前面火車站候車廳門口打的回去吧。”
“哦。”小哥兒敲敲自己的腦袋,笑得很是無語,心下自己罵自己“白痴”。
她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十點多了,家裡一片黑,估計都睡下了,她倒也沒有躡手躡腳,開啟燈只往廚房裡鑽,找東西填飽肚子。然後天不怕地不怕往樓上踏去,絕對擲地有聲。現在最重要的是她豁出去了,她不怕紀英隼,長痛不如短痛,早死早超生麼。
臨進門前,她還特意趴到紀英隼的房門前側耳傾聽了,沒有一絲反應。她有點忐忑地去衝了澡,躺下的時候已11點。
她不知道,當浴室的燈亮起來的時候,樓下車庫,一輛車剛剛滑進,黑暗裡,只餘他疲憊的聲音——以後你自己注意點。
李:今天,實在對不起。
——你也早點睡吧,明天還有課。
李:是的,紀先生。
——人已經到家了。
白:嗯,沒事吧。
——嗯,你早點睡吧。
白:不要亂髮脾氣。
——呵呵,湛秋,你好像很瞭解我。
白:
小哥兒鴕鳥似的得過且過,幾乎只為等著謝爾清而過著日子,學校,李小龍,通通都顯得有些虛無;家裡,兄妹,許嫂,她只想著閉上眼睛塞上耳朵可好,這樣一覺醒來就能離開這個地方過新生活了。
現在的她,在李小龍和紀英隼眼裡,只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
番外 朱曉時(2)
我見到了父親曾經稱兄道弟過的紀揚——紀英隼的父親,還有小哥兒的母親,一個溫面,一個冷麵,小哥兒誰也不像,紀英隼像這個冷麵的女人。
她們誰也沒有告訴我真相,我卻遭受了他們的審問
——你是朱世清的女兒
——是
——小哥兒和你是什麼關係
——在學校裡我們是情侶關係
——你願意幫小哥兒麼
——可以
回答第二個問題的時候,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回答,可事實證明這個回答讓我有機會幫助小哥兒。我爸沒有出現在醫院裡,他們懂得怎麼利用人,學校裡的事是事實,他們能查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