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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個兩個男人用心呵護疼愛的女人,他會情不自禁地惡言相向。爾清現在過得日子怎樣,她的日子怎樣。而這一切都是誰導致的。那樣明瞭。

如果沒有紀曉鴿,縱使爾清和結婚物件沒有感情又如何,用不著眾叛親離,也用不著遠走他鄉。

紀曉鴿問白湛秋:“他好嗎?”

白湛秋看到的只是她的愧疚,沒愛了,根本就沒那份感情。十六歲的年紀許下的誓言,做下的決定,早已灰飛煙滅。

湛秋看進她的眼裡,想得到他要的答案,哪怕一丁點,這樣對於爾清,不會有太多的遺憾。

她卻晃過他的眼神,把焦距打在別處,平靜地請他幫她帶話:“那個紀曉鴿已經死了。這樣——告訴他。”

“你們紀家人,都是狠角色。”

湛秋說這句話的時候,紀英隼正從書房出來。紀英隼的臉色稍顯了不自然,他以為白湛秋對紀曉鴿說了不該說的話。他看向紀曉鴿,紀曉鴿明白,那一次,紀曉鴛放話說謝爾清要回來的那次,紀英隼欠爾清的。關於補償,她沒法償還,可紀英隼可以。她說:“我想知道爾清在那邊好不好?”

“不好。”湛秋說給他們兩人聽,“行屍走肉。”

她不再說一句話,剩下的都是紀英隼的任務。她走過去,站到紀英隼身邊。

紀英隼說:“他留在那邊不會不好。”

紀英隼這樣說,讓她有些不高興,似乎就是在騙她。但紀英隼確實沒騙她,那邊將是謝爾清的天下,他給的。

湛秋嗤笑:“非己所願——我會勸他,勸不好,我會揍他,直到把他揍醒。”

湛秋說得對,紀家人都是狠角色。不再顧忌任何人,活著,為了自己,為了彼此,為了未來的生命。

她顯得那樣平靜,大學裡的瘋癲漸漸在消逝,楊沈瑤說:“小妞,你轉性了?”其實她很想知道,那個開學時出現過的神秘男人在紀曉鴿的世界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角色。是不是出現了新的男子,愛她,讓她那樣平靜的幸福。

此時,紀曉鴿的心境一如她的發悄無聲息地滋長著,柔順、飄逸,已不是少女的狀態,卻是讓人安心的成熟。她說:“沈瑤,我不是小孩了。”

她對朱曉時說她可能不再繼續學業,撒著嬌讓朱曉時繼續和她合作工作室。

他們都要以為一切就該按著他們所想發展下去。他們已打算告知遠在天涯的父母了。風暴卻來得那樣迅速。

她的妊娠反應瞞不過許嫂,實際,她也不曾想過要瞞誰。

那天的晚餐有些油膩,她的孕吐讓紀曉鴛皺眉了。這個女孩,沒有如她自己的表現那樣狠毒或者無情,他們共有的父母本該悲哀的,三個孩子,沒有哪個會真正地拿心對待他們。紀曉鴛也是如此,你們玩出火了也是你們的事兒了,他們發不發現是他們的事。當初之說,只是任性賭氣。

而許嫂的反應是沒反應。

直到第三天清晨。

他抱著她,開門,門口他們那個陌生的母親在外幾乎侯了一夜。沒了原本的高傲,有些狼狽。

他們分開,以為只是暫時的,因為需要和那對冷情的父母分別對談。紀英隼從沒去料想過那樣的結局,他那樣的手段、作風,怎會出現那樣的結局。只是是不是該相信那一切都是命,誰也沒辦法預料到結局,誰也沒辦法安排結局。

他們在那天終究分開,猶如天人相隔。

四個人——紀家的家長出場,他們的一切結束。

她不再是他的唯一。

所謂承諾,隔了鴻溝,不堪一擊。

第33章 路轉

她不見了,他瘋了。

紀英隼發了狠地質問那四人:“把她弄哪兒去了,你們把她弄哪兒去了?”年老的二人把心痛擺在臉上,老老頭拄著柺杖,狠狠地敲打地面,“混賬東西!”

打人的是老紀,一個巴掌,打破了他的嘴角,滲出了血絲。

他一個高個男人,竟下了跪,沒了辦法,所有的地方,所有的人,他用自己的方法都試著去翻天覆地地找了,她卻那樣消失,不再出現。“告訴我,她在哪裡?”即使曲了膝,紀英隼的驕傲已一敗塗地,他卻始終不肯從嘴裡吐出那幾個名詞。

這幾個光鮮耀眼的上流社會人等,此刻都別了眼。

“她死了。”誰也不曾料到會是當天才回來的小丫頭說出這樣的訊息,她突然出現在樓梯口,“我聽到媽媽的電話了,她死了,你們你們的寶寶也沒了。”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