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的紅嫩,像水晶之戀的那款粉紅色的果冰布丁,刺激得我的心癢癢的,真想一口咬上去,含在嘴裡,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的滋味。
忽的一下子,我的臉頰像是著了火,燒得我整個人都要化了一般,而他卻全然不知,帶著一種欣賞與探究的表情只顧著看電影,我的心越發地癢了起來,像是闖進了一隻頑皮的小貓,鬧得我心慌不以。
所以,我也不知怎麼的了,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在他轉過頭來,嘟起灑滿誘惑因子的唇向我要冰淇淋時,我送上去的卻是我稚嫩青澀的吻。
很快很短暫的碰觸後,我像是驚了魂一樣,瞪大了眼睛撞上了他比我還要茫然失措的目光,我立刻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不知怎麼解釋,只是快速地閃躲並垂下了頭,闖進我心裡的那隻小貓也在這個瞬間漲大,漲到無止境,把我整個人都吞掉了。
我怎麼了這是,我怎麼就做了輕薄大叔的事呢,不對,輕薄,我怎麼能用“輕薄”這個詞,我一個小女子輕薄一個大男人?我頭腦一片混亂,卻又想不到第二個能形容的詞,這事糟糕了。
我忐忑不安地等著大叔對我剛才所做之事進行批評教育,心裡卻盤算著,哪怕他會暴風雨般地雷鳴閃電,我也全心受著,而他卻一言不發,沉默是金,難道是不打算原諒我?我越發地焦慮起來,就在我實在忍耐不下去,準備進行深刻地自我批評時,卻聽他弱弱地說:“我還想吃冰淇淋。”
作者有話要說:嘻嘻
顯形
這算什麼事,我這裡擔心的要死要活,他那裡卻丟給我一句,他還想吃冰淇淋,這關冰淇淋什麼事,細想想倒也不能說不關冰淇淋的事,冰淇淋是禍水源頭,那個偷吻就是冰淇淋惹來的禍。
我心裡像鬱積了十萬噸的火石巖,卻沒有出口發洩,不敢看他,只得挖了一勺冰淇淋閉著眼睛遞到他的嘴邊,感覺到他乖乖地含了,我連忙像只觸到東西的蝸牛又縮回了殼裡。
我覺得我這就是發賤,他要是狂風暴雨地訓我一頓,指出我沒有像尊敬親爹那樣尊敬他,我或許就沒有現在這麼多的鬱積,早就狗腿似地湊到他的身前諂媚般地哄他了,可他偏偏就要拿出一副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樣子,讓我覺得萬般委屈,又無從訴說這種委屈。
不管什麼理由,這都像是對我的一種輕視,我討厭被輕視。
“是初吻吧?”
輕輕地,很低的聲音,他若是不問,我幾乎忘記了我們還彼此存在,我都要溶化到我的委屈裡了,更忘記了他所提到的那個事實。
在這場笑爆全國人民的喜劇片裡,我可能是惟一一個哭著的。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
這事情發展的就是這麼怪,不久之前,我還擔心地心動過速,覺得是自己輕薄了他,不久之後,卻是眼下這種狀況,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我卻哭得像是被誰拋棄的怨婦一般。
“謝謝!”
他說的話我越來越不懂,眼淚卻越發流得洶湧,大有黃河決口的架勢。
“傻瓜!”
他拿開了我手裡捧著的冰淇淋,一把把我擁在他的懷裡,就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什麼的時候,他柔軟地帶著涼意的唇蓋在了我的唇上,我的眼淚立時止住,眼睛瞪得比之前大的多得多,似乎一不小心,眼球就有奪眶而出的危險了。
他的舌尖很輕易地就撬開了我的牙關,緩緩地進入,夾雜著冰淇淋的香甜味道,探究了更多屬於我口內的秘密。
他的技巧很好,把我這個什麼也不懂的小雛,漸漸地帶入佳境。
他的長長的發簾垂下,髮絲撫過我的額頭及眼簾,我清楚地看到他眼底有著凌亂不明的東西,卻又那麼的執著,帶著寬忍。在有些昏暗的放映廳裡,異常明亮地閃爍。
交雜著纏綿略帶著蜜意的吻,直到我覺得要不能呼吸,才緩慢結束。我活過的二十二載歲月裡,終於在今天知道什麼才是吻了。
他並沒有鬆開我,還是像如吻我時那般摟著我,只是用帶著哀愁的語氣說:“倒底是做錯了,卻無從後悔了。”
做錯了?什麼做錯了,又無從後悔什麼?吻我是值得他後悔的嗎?大叔說的話我越發的不明白了,除了那句“傻瓜”恰如其份地形容了我,別的字眼我真是想不清楚啊。
想不清楚就想不清楚,我又不是什麼事情都非要追根問底的人,我喜歡現在的這個狀態,這就可以了,心底的那點委屈,早就換成了甜蜜蜜,還有點意猶未盡地回味。
只是我的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