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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後神色轉愧道:「我自十四歲離蜀便身在倡家,但決意委身將軍時仍是完璧,那時他雖不在意我身,卻仍是驚喜萬端。我言講之民間柴門女,與此無關。京口滿城都知先得月名妓惜竹娘子,惜竹惜竹,除卻其中淫邪之意,不就是熄燭麼?每有賓客入幕,我必先哄其熄燭,自有人替我行周公之禮,只是瞞了你。唉,瞞!自記事起,我的命中便皆是欺瞞。瞞了你,瞞了紅玉姐姐,瞞了廿三郎,甚至瞞了自己。知我實情的人我不喜歡,我喜歡的人卻不能告之以實,呵呵呵呵」

聽巧雲苦笑,見她面上酸澀,曉月不由自主的歪了歪頭,眉心蹙成一個好看的川字。半響,才又遲疑的比劃了幾下。巧雲點頭道:「你現在才發覺我身邊來往的人都奇奇怪怪麼?傻丫頭!這王砦主自不是我昔日恩客,諸葛砦也不是尋常匪砦。這等謊話,你這丫頭都看的出來,何況廿三郎和他身邊弟兄?那」

巧雲正說話間,窗欞處被一物擊打,發出突地一聲輕響。巧雲變色止言,胡亂將臉上殘淚抹了抹,吩咐了曉月照看折翎,便邁步出門。

房外四顧無人,巧雲也不驚詫,整了整衣飾轉左直行,過了耳房向後一兜,雜草短樹中現出一條荒涼小徑。巧雲路途極熟,嫋嫋婷婷間行的雖緩,卻無絲毫滯礙思索。百數十步後,小徑因許久無人行走而變得時斷時續,巧雲卻總能尋得確實、沿路直趨。走了許久,轉過幾棵合抱大木,一小塊遍地野花的矮草平場映入眼簾。場左場右皆是山間大木,場後是萬丈懸崖,場中央一人拈花側身而立,金髮飄飄,波濤洶湧,高鼻深目,正是克里斯蒂娜。

克里斯蒂娜見巧雲前來,既不行禮、也不回身,將野花湊到鼻尖深深一嗅道:「好香!」聲音清脆,字正腔圓,竟是一絲番腔也無。

巧雲在離她三步處站定,冷冷道:「你又有何事?」

克里斯蒂娜聞言失笑,蔑眼斜睨道:「雲夫人豈不是明知故問?自然是我明教與貴門合作之事!今日金人已至砦前,以夫人聰穎,該是有決斷了吧?」

巧雲身子微微一顫,面上卻絲毫不改冷峻,側首道:「那只是金人遠攔,想是偶然探至此處。完顏宗輔尚未傳書,此刻便行事,為時尚早!」

克里斯蒂娜聞言以手加唇,虛做了呵欠道:「哼~ 尚早?雲夫人,看在你我相識多年情分,我倒是要勸你一勸。貴門百年所願,成敗皆在此一舉;夫人情勢,若箭在弦,切莫為了兒女私情誤卻大業!」

巧雲雙手交疊,在胸口交握的緊緊,眼簾低垂、抿唇不語。

克里斯蒂娜瞥見巧雲情形,棄花哂笑道:「也不知那折翎何處動了夫人心絃,使得夫人迷了關竅?那人粗鄙,絲毫不知憐香惜玉,更是不解風情,又兼族棄身敗,若在我法蘭克亦或波斯教壇,只索做一粗使常奴罷了。夫人眼光,著實讓娜娜不屑!」

巧雲聞言大怒,清吒道:「住口!」

克里斯蒂娜恍若未聞,自顧自道:「若要我說,怕只有一解。那折翎定是男根粗大,若馬似驢,讓夫人在床第之間欲仙欲死、食髓知味,這才難捨難棄的吧!」

巧雲羞惱,滿面紅霞直飛到頸子根處,銀牙一咬、起手戟指、突而向前,直指克里斯蒂娜肩側胸前。克里斯蒂娜咯咯嬌笑,身子一擰化掌為刀斜斜切向巧雲手腕。巧雲含忿出手、料敵不足,見克里斯蒂娜有備,大駭變招,趁指出未老,欺身前衝環臂往扣剋里斯蒂娜脈門。克里斯蒂娜笑容不減,掌刀倏退,險以毫釐避開巧雲手指,翻腕往外一推,打在巧雲手背。巧雲手背與克里斯蒂娜手心一貼,未等沾實便游魚般滑去,緣著克里斯蒂娜小臂奔拿曲池穴。克里斯蒂娜順勢將手肘抬高過頂,巧雲收勢不及,空拿在克里斯蒂娜腋下。克里斯蒂娜團身進步,另一隻手趁著巧雲空門有隙,使力抓在她胸前軟肉之上,緊接著變爪為掌,向前一震。巧雲嚶嚀一聲,捂胸踉蹌退卻,站在幾步開外,羞面怒視。

二人這幾下交手兔起鶻落,自巧雲暴起至羞痛退立不過瞬息之間。巧雲身姿如舞、婀娜曼妙,怎奈內力不佳;兼之克里斯蒂娜招式奇詭,非中原正路,終吃了大虧。克里斯蒂娜將抓了巧雲胸肉的那隻纖手如適才那朵野花般放在鼻下細嗅,玩味挑視道:「只見過夫人在恩客間左右逢源、聽得夫人在榻間呼喊的靡靡浪蕩,不曾想連一身功夫也似天魔淫舞一般。花蕊後人,果然名不虛傳。夫人得先祖天資,又有這嬌身軟肉,思何種男人而不可得?偏偏要守著折翎這根棒槌!」

巧雲見克里斯蒂娜遊刃有餘,知敵她不過,聽她淫語羞辱也不再出手,只揉胸恨恨道:「家傳芙蓉擒拿手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