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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入金兵群中,斬瓜切菜般放倒全數圍攻金兵。一人毫不停歇,越木柵向砦子疾衝;另一人扶住搖搖欲墜的魏慶,問道:「你怎麼回來了?安公子可是無恙?」

魏慶定睛一看,扶己之人乃是趙破。搖搖頭振奮精神,先將火信施放,後道:「安公子單劍屠金營,安然無恙。得知金兵援軍至,命我回來報信。」說罷心頭一鬆,暈厥過去。

空中火信璀璨,化做塵灰下落。折翎一掌打死名金兵,躍在一大木枝杈上,借火信微光瞰視砦前斜坡,不由大驚失色。砦前密密麻麻布滿俯臥金兵,或用黑褐色布塊遮蔽、或渾身裹滿泥漿,與土地渾若一體。金兵尾端在自己腳下不遠,前端已至護河,怕是有千五六百之數。近處一人見天上火信,一躍而起,刀指前方做發令狀,口中咿呀大喝。眾金兵聞令躍起,野獸般衝往砦牆。幾架歪歪扭扭的厚木板經眾人之手由後向前傳送,離護河越來越近。

折翎搭箭,射死一名抬傳木板的金兵。正要搭箭再射,餘光瞄到一箭飛來,忙側身讓過。斜坡上撲散持弓大吼道:「折翎,來這,死!」

折翎視作不見,充耳不聞,搭箭再射木板旁金兵,撲散亦是繼續箭射折翎。折翎雖是分心避讓,卻依舊箭無虛發,怎奈金兵勢眾,難阻木板行程。望向砦牆,依舊無聲無息,黑暗一片,竟是一矢未發、一人不見,如同不曾望見火信一般。

撲散箭射折翎,連續不斷。折翎望砦牆心急失神,躲避稍慢,被一枝箭劃過臉頰,帶出一道血痕。撲散見狀舉弓大笑:「哈哈破軍!哈哈殺將!」

撲散正笑間,砦牆之上忽發一聲喊,數十火把幾乎同時燃起,照的牆上亮如白晝。折翎撲散皆愕然,轉頭望去。牆下金兵亦多怔,攻勢一緩。牆上弓手搭箭垂弓、齊齊整整站做一排。正當中風慎右手持扇當腹,左手捻鬚,姿容儒雅,遙�辣換鴯庥車難┌滓�郟�撓猩襝芍�擰V豢上Я臣漲嘀祝�種猩饒聳遣恢�未ρ暗玫吶┘移焉齲�宦撞煥啵�狗綺繕匝貳�

趁眾兵皆靜,風慎眯眼喊道:「爾等狄戎,犯我疆土。可知此間諸葛武侯之魂尚在?今日武侯附於吾體,定教敵寇片甲不留!」

攻砦金兵連撲散在內,能說宋語的僅是鳳毛麟角,說的通順的是半個也無,風慎這幾句文鄒鄒的話語沒一個聽懂。不待他說完,亦不待撲散下令,便又吶喊著使剛剛到護河邊的木板搭起橋來。風慎見狀怒道:「豈有此理!真是對牛彈琴!」說罷,右手將扇向前一招,垂弓的弓手將弓抬起,箭頭處竟裹著燃燒的火布。箭矢穿空而下,金兵紛紛躲避。箭矢落於地上,惹起一陣噼啪爆裂之聲,人群之中火星四濺,兵士衣物多有引燃。風慎將扇交於左手,又是向前一招,砦左火光不及之平滑峰頂便擲下許多缸罐來,密如冰雹。缸罐之中,滿是助燃油物,砦前瞬間化作一片火海。攻砦金兵所攜黑布,此刻成了上好的燒料,持布之人,個個如同火炬一般。裹著泥漿的金兵佔了便宜,帶著身上泥漿未滿處的明火,哭爹喊娘向回飛奔。有鞋子起火之人,奔跑時引燃地底所埋之物,引起一陣大火,再奔幾步便倒地無聲。

這一場大火,直映紅天際,峰頂王錦及一眾砦丁拍手慶賀,動作面孔皆被照了個清晰。砦牆較左峰矮甚,且上端為木質,此刻火勢太大,若沒有護河隔絕,定要遭受池魚之殃。李豫在一旁沉著臉,一面指揮砦丁將早已準備好的水不停歇的澆在砦牆上以防火患,一面不滿的對風慎嘟嘟囔囔。風慎此時春風得意,他人所言皆不入耳,只看著牆下金兵慘狀哈哈大笑。忽一股濃煙飄來,正被他吸入喉中,立時咳嗽不止,涕淚交流。

撲散在後,目睹此火,睚眥欲裂。樹上折翎見金人多被燒死,心下不忍,轉頭不欲看時卻恰好見了撲散對著火場大吼,遂張弓大喊道:「撲散!破軍!殺將!」待撲散回頭來看,便一箭射出。

撲散適才以箭射折翎,刀尚在鞘中。此刻見折翎箭至,便揮手中弓撥打。待折翎射來一箭隨弓而落,正要取箭回射折翎,不料那箭後還有一箭,直直插入自己咽喉。

折翎連珠箭功成,收弓冷冷看著撲散道:「此箭長二尺五,點鋼為鏃,尾端設凹槽三,得真氣之御,以某名為翎,號曰穿雲。死於此箭,爾心可安矣!」

撲散怒目瞪住折翎,一把將頸中箭矢拔出,鮮血噴濺之下張嘴大吼,出野獸之聲。三五息後,吼停身倒,再無生機。不一刻,潰兵帶火四散奔逃,引熊熊大火將其屍身化作飛灰。

砦牆、峰上及趕來的劫營人眾皆望火大呼,群情高亢。折翎仰首望向雲間明月,喃喃道:「雲兒,你知否?此乃戰端方起耳!你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