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緩緩唸完他的父親拖雷常說地這句話,突然一拍龍案吼道:“繼續攻城!”姚樞和竇默等漢人謀士見忽必烈心意已決,也不敢多勸,只是嘆著氣退下,忽必烈卻指著他們說道:“你們也別閒著,都給朕去輪流擂鼓,鼓勵前方戰士奮勇作戰。”姚樞等人不敢違抗,只得離開指揮台去往鼓臺。而忽必烈趕走諸謀士的本意是擔心自己被他們勸得動搖,可忽必烈做夢都沒想到地是,自己的這個舉動,卻救了這些謀士的小命
“孩兒,過來。”趕走了眾謀士後,忽必烈招把賈老賊和孟麗君那個私生子叫過來,把他抱在懷裡問道:“孩兒,你的親生父親還在頑抗,你覺得他做得對不對?”
“不對。”孟疑奶氣的用蒙古話說道:“反抗大汗的人,都不對,都應該殺掉。”忽必烈大喜,將孟疑舉過頭頂,笑道:“好孩,不枉朕養育你一場!等將來你長大了,朕就封你做大將軍,去替朕殺光那些反抗朕地人。”
“好,我要殺光所有反抗大汗的人。”孟疑拍著手歡叫道:“大汗,其實我三歲就會殺人了,安童叔叔親手教我殺蠻子,還教我吃他們的心肝,我現在就可以替你殺光反抗你的蠻子。”
忽必烈地命令傳達後,部署在漢水以南的近三十萬蒙古軍隊全部動員起來,從扇形向襄陽城東南西三門包抄,襄陽城下的蒙古軍士兵已經擁擠到了水洩不通地地步,可方的同伴還在不斷向著城牆擠壓,無數蒙古士兵就這麼活生生的被同伴踩在腳下,成為同伴向城牆攀爬的墊腳石,部分牆段下的蒙古
甚至已經達到了四丈多高,距陽城六丈高的城
“韃子總動員了,看來忽必烈已經收到訊息了。”賈老賊推開親兵的長盾,以便自己能夠更好的觀察敵人動向,箭石‘颼颼颼颼颼;地不斷從賈老賊耳邊掠過,賈老賊卻只是目視前方巍然不動,心中激動萬分,“韃子終於亂了,等到幹掉忽必烈,韃子的軍隊就會徹底混亂,大宋援軍就會象砍瓜切菜一樣把他們消滅在漢水南岸!中原就不會呈現三足鼎立的態勢,忽必烈在四川的餘黨也可以從容解決,漢家江山,終究還會是漢家江山!”
“啟稟太師,西牆快頂不住了。”傳令兵的急報把賈老賊從遙遠的浮想聯翩中拉了回來,幾乎是在同時,東牆告急的訊息也送到賈老賊面前。賈老賊下意識的去看已經佈置東南方向地炮隊,不過賈老賊很快壓住這個念頭,喝道:“堅決頂住!後退一步者,斬!”
“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候,多頂住一分鐘,韃子的軍隊更亂一分,更累一分,合圍的部隊也更近襄陽一步。”賈老賊在心中提醒自己不可動搖。可城牆上的戰事卻不容那麼樂觀,襄陽軍隊和城中青壯已經全部上陣,傷亡慘重,賈老賊從臨安帶來地一萬的宋軍步兵水軍也已經基本打殘,就連留在後方地重傷員也全部上到了城牆,城牆上和城牆內的屍體也不比蒙古軍留下屍體少上多少,城牆邊幾乎每一個宋軍將士都是全身血染,包括呂文煥、楊亮節和文天祥等宋軍將領在內,一個個都變成了剛剛從血池地獄裡爬出來地修羅惡鬼一般。賈老賊另一個門生吳信的左臂甚至已經被砍斷,可他還用僅剩地一條右臂在城牆上和敵軍血戰。賈老賊不由又有些動搖,“開炮吧,轟死了忽必烈,韃子就亂了,雖然援軍還沒到,沒辦法封鎖西~河道,也沒辦法反攻,可襄陽軍民就能得救了。”
“太師,讓我們上吧。”楊晨煥不知何時衝到賈老賊旁邊,大哭著說道:“弟兄們損失太慘重了,讓我們上城牆參戰或者出城去衝一下吧,起碼能讓弟兄們少犧牲一點,少死幾個!”
“啪!”賈老賊一記抽在楊晨煥臉上,就勢揪住他的衣領,恰好一支流矢著賈老賊的臉頰飛落城中,在賈老賊臉上留下一條長長的血口,賈老賊卻不抹不,只是狂吼道:“你給老子聽好,老子也最後說一遍——騎兵是老子反擊的本錢!你要是敢把老子的本錢丟了一分一文,老子現在就砍了你!滾下去,沒有命令,不許出動!”
連踢帶打的罵走了楊晨,賈老又一拳錘在城牆內側的箭垛上,向郭靖和龔丹吼道:“郭靖,龔丹,老子身邊留四個親兵就行了,你們兩個給我帶著其他親兵上去,那裡危險就去那裡,別給老子丟臉!”郭靖和龔丹一言不發的向賈老賊一拱手,留下四個身手最好的親兵保護賈老賊後,領著剩下的百餘名親兵衝向前方,賈老賊又在他們身後吼道:“城上如果還有火油,就全部潑下去,那玩意最管用!”
火油其實早用光了,手雷除了騎兵部隊和張世傑部還有一些,也全用光了,就連箭雷都被宋軍拆下來當做手雷拋下城牆,至於震天雷和飛火槍等武器,也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