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金字地臉就已經白了。顫聲問道:“太師。你真要這麼做?那我軍不是沒有退路了?”賈老賊點點頭。沉聲說道:“不成功。就成仁!我軍已經沒有退路了。只有這樣才能激發出最大地戰鬥力。還有。你就留在後隊吧。監督他們按計行事。”
“可是太危險了。”還有些猶豫。賈老賊瞟了他一眼。冷笑道:“怎麼?怕了?怕沒機會再見到你地新媳婦?如果怕地話。你現在去向韃子投降還來得及。”被賈老賊這麼一激。龔丹地熱血立即衝上臉龐。跪下向賈老賊磕個頭。漲紅著臉一言不發地跳下小船。衝到後軍傳令。
“大宋——!”當索超吶喊著、帶著滿身的血汙將宋軍的硃紅軍旗插上河心島的箭臺,同樣滿身血汙的路星漢將蒙古軍旗幟拋下水面時,蒙古軍修築在河心地箭臺終於宣告落入宋軍之手。沒有了來自頭頂的威脅,臺下砍鋸水柵的宋軍水手速度頓時加快了許多,宋軍又及時將一批箭雷送上箭臺,操縱蒙古軍隊留下的床子弩,居高臨下狠狠打擊龜縮在鹿門山下的蒙古船隊,水柵一帶戰局天平迅速而完全的倒向了宋軍。
為了加快開路速度,宋軍又加派了大量水手下水鋸木砍鏈,楊亮節甚至還想出新辦法,讓宋軍戰船用鐵鏈鉤住蒙古軍水柵上的鐵鏈,利用水力和風力拔除水柵,這更大大加快了開路速度。所以在賈老賊不通人情的命令送到楊亮節面前時,楊亮節忍住屈辱的淚水大聲答道:“回報賈太師,我軍若在天黑前不能開啟水路,請斬末將之頭!”而文天祥那邊,文天祥地另一個妹夫孫粟和文天祥同鄉鞏信直接脫掉上衣,雙雙跳入水中斬木開路。
將士一起齊心協力下,宋軍很快在蒙古軍水柵中開出了兩條長達兩百步、可以通行大船的水路,只是水柵實在太厚,即便開出了兩百步,攔路的水柵仍然還有一百多步多厚,宋軍還需要時間。
而忽必烈在鹿門山上看到宋軍進展神速,自軍又沒有有效阻止宋軍開路前進的辦法,知道水柵防線遲早難保,便轉向部下問道:“劉整那邊怎麼樣了?火船陣準備完善沒有?”
“劉整將軍已經準備好了。”塔察爾大聲答道:“劉整將軍已經把我軍剩下的所有小船裝滿茅草火油,只要蠻子大隊衝過水柵防線,大汗你一下令,劉整將軍就立即動手,燒死這些南蠻子!現在劉整將軍正在加緊準備竹筏飄雷,力爭多一種殺敵武器。”
“給劉整傳令,這一戰關係到我軍勝負存亡,如果能幹掉賈似道老賊,南蠻土地唾手可得。”忽必烈大聲說道:“所以這一次不許他再躲在後面,朕要他親自率領火船出陣,不成功,就成仁!”塔察爾大聲答應,忽必烈又指著党項籍將領李恆喝道:“李愛卿,帶五千弓箭手下去增援,在水柵岸邊壓制宋人的開路水軍,賈似道老賊的水軍想要衝破水柵,起碼得過朕留下兩千具屍體!”
“末將遵命。”李恒大聲答應,領著鹿門山上最後一支弓箭手預備隊下山,衝向弓箭手已經快站不下的河岸增援。萬箭齊發下,水柵附近的河面象是下起了箭雨,而宋軍不甘示弱,戰船和箭臺上的床子弩調整射角,將一枚枚箭雷拋灑到蒙古軍射手隊伍中,飛濺地彈片和爆炸的衝擊波肆虐間,蒙古軍弓箭隊同樣遭到沉重打擊,付出慘重代價。
“蓬!篷!篷!”“砰!砰!砰!”此起彼伏地砍木聲和斬鐵聲中,蒙古軍的水柵越來越薄,終於,楊亮節負責的西段終於響起一片驚天動地的歡呼聲,一條可以通行大船的水道終於被生生開拓出來——而時間地指標,已經指到南宋鹹淳二年八月三十傍晚的酉時!楊亮節壓抑住心頭地狂喜,大聲命令道:“向賈太師報捷!繼續加寬
小船先行,搶佔航線!”而在東面,文天祥的船隊也條同樣可以通行大船地水道,宋軍前鋒船隊中頓時歡聲雷動,聲傳十里。
“終於得手了!”雖然還沒有得到通知,但賈老賊還是從宋軍的歡呼聲中知道開路行動已經得手。鬆懈之下,已經兩天一夜沒有休息地賈老賊一屁股坐到甲板上,半晌才在劉秉恕和王文統的攙扶下站起來,可賈老賊還極沒良心的埋怨道:“秉恕先生,文統先生,你們怎麼又上甲板來了?快回艙去,要是流矢傷到你們怎麼辦?”
“多謝太師關心,不過我們兩側的韃子弓箭手也被炮船打亂了,想傷到我們沒那麼容易。”劉秉恕感謝一聲,又提醒道:“太師,過了水柵,我們還得提防韃子的火船陣,此時已是傍晚,我軍全部透過水柵起碼得要天色全黑,對我軍對戰韃子的火船陣可極為不利。”
“該來的,躲不掉。”賈老賊淡淡的回答一句,又咬牙道:“但兩軍相逢,勇者勝!我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