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度猛然提升。而蒙古軍殘餘的戰船靠著陸上弓箭的掩護,還躲在鹿門山腳下的河岸邊給文天祥軍制造麻煩,大雨停下來後,蒙古軍的震天雷和人油炮也有了用武之地,用投石機和回回炮投出的震天雷、人油炮一旦打中宋軍戰船,霎時就能給宋軍戰船造成重創,逼得攻打水柵的宋軍前鋒不得不抽調兵力逼近岸邊,用箭雷壓制敵人的遠端武器。水柵戰線仍然呈膠著狀態,雙方誰都沒有必勝的把握,同時雙方都還存在取勝的希望。
“真是一場罕見的惡戰啊。”鹿門山上,忽必烈用望遠鏡看著宋軍旗艦上赤膊擂鼓的賈老賊,眼中仇恨之火熊熊燃燒—就是這個老傢伙,用一條條卑鄙無恥的詭計坑光了忽必烈地主力精銳,導致忽必烈軍由盛轉衰,從此一蹶振!也是這個老傢伙,勾結阿里不哥夾擊中原,使得忽必烈空有中原大地卻始終沒有絲毫喘息之機,最後久戰師疲,百姓經濟不堪重負而瀕臨崩潰,逼得忽必烈不得不賭上國運,冒險率師南征,和南宋做拼死一搏!還是這個老傢伙,用他的緩和改革手段重組了南宋軍隊,提拔出一名名被埋沒在軍中民間的人才,運用他們給忽必烈造出無數麻煩!——如果有可能,忽必烈簡直願意用他的愛妻察必和半壁江山去換這個老傢伙的狗命!
“阿老瓦丁,我們的老賊炮,能不能打到宋人旗艦?”忽必烈咬緊牙關問道。
阿老瓦丁有些為難,估算了一會距離後,阿老瓦丁垂頭喪氣的答道:“尊貴的大汗,蠻子的旗艦位於河心,我們的老賊炮除非推進到河邊五百步內,否則打不到他。而且我們地老賊炮已經只剩下二十多門了,又全部佈置在戰前修築的炮臺裡,沒那麼容易轉移。”
“可惜啊。”忽必烈惋惜的長嘆一聲,又咬牙說道:“傳朕的聖旨下去,誰能殺掉賈似道老賊,封王!朕再把女兒阿刺該別吉許配給他!”蒙古眾將齊聲答應,飛快把忽必烈的命令傳達下去。可命令歸命令,賈老賊藏在河心的宋軍旗艦上,身邊還有一大票親兵舉盾保護他,水面又完全被宋軍船隊控制,岸上的蒙古軍又怎麼能輕易幹掉賈老賊呢?倒是宋軍的炮船在掃蕩了水柵下游的蒙古軍工事後,開始逐漸向上遊移動,逐一清掃蒙古軍預設陣地,忽必烈手中所剩不多地老賊炮已經岌岌可危,在戰鬥中幹掉賈老賊的希望也益發渺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水柵下游的漢水河面及兩岸的戰鬥仍然激烈無比,宋軍和蒙古軍都在拼命的把遠端武器拋灑到對方頭上,天上來往的箭矢宛如飛蝗,箭的白色尾羽落到河灘上,幾乎把青灰色的河灘染成白色;其他武器方面,宋軍有著箭雷優勢,蒙古軍則有著投石機投出巨石和人油炮的優勢,只是這些武器發射節奏都比較緩慢,遠端武器地主力仍然還是弓箭和弩箭。中箭倒下的雙方士兵已經無法統計,只是岸上那匯聚成小溪地血水和被鮮血染成淡紅色的漢水,還有岸上堆積如山的蒙古士兵屍骸與漢水中飄蕩的宋軍士兵遺體,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殘酷。
看到這景象,事先已經做好付出慘重代價地賈老賊還是連哭都哭不出來,犧牲的宋軍都是大宋子民、臨安禁軍地最精銳者啊!忽必烈卻連連點頭,他有著絕對的兵力優勢,宋軍卻是深入敵境地孤軍,死一個少一個,二對一的消耗忽必烈都不怕,反正忽必烈地軍隊漢人要佔一半,色目人又要佔去剩下的一半,讓漢人自己殺漢人,讓色目人殺漢人,可是蒙古人和他們的蒼鹿白狼祖先最樂意看到的情景啊。
“太師,楊晨煥將軍請求讓運兵船靠岸,讓他的騎兵去突襲鹿門山!”傳令兵帶來訊息。剛剛
上換下來地賈老賊喘著粗氣。大罵道:“回去告訴那他地一萬騎兵是老子反擊地本錢。讓他帶著騎兵戰馬老實躲在船艙裡。要是丟了老子地本錢。老子剝了他地皮!”
“遵命!”傳令兵答應一聲。乘著小船飛快離去。賈老賊又指著旗艦上地傳令兵吼道:“去給楊亮節、文天祥傳令。天黑之前。務必要衝破水柵!如果他們兩個不行就給老子滾回來。老子親自領軍去衝韃子地水柵!”
賈老賊地擔心不是沒有理由地。忽必烈在漢水佈置了三道防線。水柵防線是第二道防線。在水柵上游地白河口處。忽必烈還準備得有大量地火船等待宋軍。那個位置因為白河匯入漢水地緣故。水流要比其他河段急得多。對宋軍地威脅本來就極大。要是又在黑暗地夜中遭遇火船襲擊。那宋軍船隊地損失就難以估量了。喘著粗氣考慮片刻後。賈老賊把親兵龔丹叫到面前。在他耳邊低聲吩咐道:“龔丹。你去給殿後地陳奕、範勝二位將軍傳令。讓他們這麼準備到時候。”
賈老賊地話還沒說完。龔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