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殺害他們父親的唐笑!”
“混帳東西!”賈老賊差點沒氣瘋過去——本來以賈老賊的如意算盤,故意嚇跑熊耳夫妻,讓他們落入劉元興兄妹之手,既可以借劉元興的手除掉想殺又不能直接殺的熊耳夫妻,事後用追封官職的手段籠絡人心,便於繼續招降其他蒙古漢軍;又可以安撫劉元興兄妹和控制劍閣的田雄、夾谷龍古帶等人,進而招降他們,徹底封死阿里不哥軍隊的入川道路!可這麼一舉兩得的妙計,卻因為王立的破壞,就要面臨著完全流產、甚至適得其反的危機了。
“王立為什麼放在唐笑?他和唐笑是什麼關係?”幾乎氣瘋了的賈老賊問了一句廢話。咎萬壽哭喪著臉答道:“下官透過調查王立的親兵得知,王立是被唐笑的美色迷惑,在床上把我們的計劃告訴了唐笑,又禁不住唐笑的苦苦哀求,私自放唐笑從安全的道路逃走了。下官已經安排騎兵和斥候去追捕唐笑,但那個賤人逃走多時,還騎得有王立送給她的戰馬,估計能追上的希望很小。”
“王立在那裡?有沒有把他抓起來?”賈老賊咆哮怒吼道。高達垂頭喪氣的答道:“我剛派人去抓王立,劉元興兄妹就帶著軍隊來到了成都城下,王立明白自己罪大,已經讓從人把他捆了,自己到城中來請罪,現在就押在成都東門。”說罷,高達又補充道:“太師,王立的事可以放在一邊,現在劉元興的軍隊已經在成都東門和我們對峙上了,一定要我們交出唐笑。”
“一子錯,滿盤皆輸啊。”賈老賊長嘆一聲,大吼道:“馬上去東門,本官要親自向劉元興兄妹解釋。”說著,賈老賊抬腿就走,後面宋軍眾將忙叫道:“太師,你還沒換衣服。”
“都什麼時候了,還管什麼衣服?”賈老賊一邊快步奔跑,一邊怒氣衝衝的說道:“你們當阿里不哥的人都是傻瓜嗎?如果唐笑逃到他們那邊,他們肯定會以交出唐笑為條件招降田雄和夾谷龍,一旦得手,我們這一年來在四川的辛苦就白白浪費了。”
穿著睡衣,騎著快馬衝到東門,賈老賊首先就看到自縛跪在路旁的王立,旁邊還有張世傑和楊晨煥兩大悍將。見賈老賊過來,王立忙膝行到賈老賊面前,落淚道:“太師,末將一時糊塗,鑄成大錯,請太師治罪!”賈老賊也是氣急,頭一次舉起馬鞭抽向宋軍將領,一鞭抽得王立滿臉開花,王立不敢躲也不敢叫,只是哭泣道:“末將罪該萬死,請太師多抽幾鞭。”
“抽你有屁用!本官恨不得一刀砍了你!”賈老賊怒吼咆哮。那邊張世傑和楊晨煥忙一起單膝跪下說道:“太師,王將軍雖犯軍法,但他只是一時糊塗,望太師念在他對大宋忠心耿耿和以往的功勞份上,饒他一命!”
“我何嘗不知道王立對大宋忠心耿耿,這次和兀良哈臺的決戰,他身中三箭兩刀,仍然率軍衝殺在最前面。”賈老賊幾乎落淚,搖頭說道:“但他這次所犯之罪實在太大,造成的後果也遠比你們想象的嚴重唉,算了,先陪本官出城去見劉元興兄妹再說吧。”張世傑和楊晨煥等將再不敢說話,只是率軍保護賈老賊出城,王立也被軍士押出了東門。
出得城外,文天祥率領的宋軍隊伍已經和劉元興的軍隊佈陣對峙,文天祥單騎立於陣前,正在向劉元興兄妹苦苦解釋著什麼。賈老賊不敢怠慢,忙也策馬衝了過去,賈老賊的戰馬還沒停穩,劉元興就在對面破口大罵道:“賈似道,你這個無恥無信的老賊,當初你是怎麼答應我們的?只要我們在簡州讓路,你就把熊耳夫妻交給我們,我們讓路了!後來你又說要我們交出簡州城,我們也完好無損的交了!打成都的時候,你不許我們的進城,我們就沒進城和你搶成都糧倉!你的所有要求,我們都一一滿足了,現在唐笑賤人在那裡?在那裡?!”
“劉將軍,切莫動怒,請聽本官解釋。”賈老賊檫了把汗,先看看劉元興身邊的劉安鳳,卻見劉安鳳滿臉殺氣,正在用帶著淚痕的美目怒視自己,賈老賊一陣心虛,趕緊扭頭叫道:“把王立押上來!”宋軍士兵依令而行,迅速將王立押到陣前跪下。
“劉將軍,劉姑娘,事情是這樣的。”賈老賊指著王立,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向事實上的老婆和事實上的小舅子一一述說了一遍,末了賈老賊叫道:“劉將軍,事情全屬偶然,本官決非故意失信,還望將軍和劉姑娘明查。唐笑雖然逃走,但本官遲早有一天還會抓住她,到時候本官一定把她交給你們,以實現本官諾言。”
“賈似道老賊,你要騙我多少次?”劉安鳳哭出聲來,指著賈老賊罵道:“你要我做的事,我那一件沒做到?我只是求你能幫我父親報仇,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意放走我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