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什麼不方便的?有什麼話直說。”熊耳衝王立咆哮嚷嚷道。唐笑則益發感到事情不妙,立即繞過熊耳走出帳門,媚笑道:“好,王將軍請領路。”
“我不准你去。”熊耳那肯給自己戴綠帽子,伸手就去抓唐笑細嫩的胳膊。誰知唐笑早料到他會阻攔,搶先一步走到王立身旁,主動拉起王立的手媚笑道:“王將軍,不用理他,他就這個脾氣,我們到別處說話去。”
“賤人,站住!我揍死你!”老婆當面勾搭其他男人,熊耳幾乎氣瘋了過去,衝上前去就拉唐笑。唐笑忙一邊躲開,一邊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王立,眼中盡是可憐巴巴的懇求之色,王立又遲疑了一下,終於伸手攔住熊耳,喝道:“住手,打女人算什麼男人?有本事和我打!”王立帶來的心腹親兵也一起拔刀,怒視熊耳。
別看熊耳胖大如熊,其實膽子比老鼠大不了多少,被王立一嚇立即收手,只是無力的嚷嚷道:“王立,你深夜帶走我的夫人,打算幹什麼?你信不信我告到賈太師那裡,請他治你的罪!”
“如果你有機會向賈太師告狀,那你就儘管去告吧。”王立冷哼一聲,拉起唐笑就走,熊耳有心想追,卻懼於王立親兵人多勢眾,手裡還都拿著明晃晃的刀子,只能眼睜睜看著王立把他老婆帶走,不過最讓熊耳氣得幾乎瘋狂的是,唐笑竟然主動依偎到了王立身上,用專屬於他的豐滿胸脯摩擦王立胳膊
“臭婊子,臭婊子!等你回來,老子一定要宰了你,砍了你!”直到王立和唐笑走遠後,熊耳才躲在帳篷裡破口大罵起來,賭咒發誓要把唐笑千刀萬剮——不過鑑於外面就有宋軍士兵守衛,熊耳也就是敢罵罵老婆,不敢直接罵王立。足足罵了近一個時辰,熊耳的嗓子都罵沙啞了,可唐笑還是沒有回來。熊耳無可奈何,只好學起鴕鳥戰術,躲到床上準備到夢中教訓公然偷情的唐笑和王立。
“換班了。”帳外傳來宋軍換崗的交談聲,一個宋軍士兵低聲問道:“怎麼樣?裡面的睡著沒有?”
“剛才一直在罵,剛安靜了一會,現在估計睡著了。”另一名宋軍士兵低聲答道。開始那宋軍士兵低聲笑道:“讓他睡吧,也就最後這一個安生覺了,到了明天,他再想睡也沒機會。”
“噓,小聲些。”答話那宋軍士兵壓低聲斥道:“別他孃的張嘴胡說,小心把裡面的韃子看好,要是讓韃子跑了,小心你的腦袋。”
宋軍士兵的交談聲聲音雖小,但夜深人靜中,熊耳在床上還是聽得一清二楚——熊耳的三魂也就飛了六魄,再聯想到王立開始的話,熊耳頓時在心裡驚叫起來,“不對,賈似道老賊明天就要殺我了!怪不得王立那個狗蠻子敢公開帶走我媳婦,原來他已經知道賈似道老賊就要殺我,所以才有恃無恐!”
清楚了自己即將面臨的危機,熊耳馬上把綠帽之恥拋到九霄雲外,開始琢磨起如何逃脫賈老賊的毒手。大概是上天看熊耳實在可憐給他點補償,過了一段時間後,帳外竟然傳來了均勻的鼾聲,熊耳大喜過望,趕緊下床輕手輕腳的摸到門邊,從縫隙裡往外一看,兩個看守他的宋軍士兵席地而座,竟然背靠著背昏昏睡去。熊耳見機不可失,趕緊輕輕開啟帳門,輕手輕腳的從兩個宋軍士兵身邊摸了過去,迅速消失在茫茫黑夜中——至於被王立帶走的唐笑是死是活,熊耳已經來不及再去做任何擔憂了
成都平原戰事基本結束,麻煩的兀良哈臺被解決在成都,心頭兩塊大石頭落地,鬆懈之下,賈老賊一直睡到第二天才懶洋洋的從床上爬起來。醒來後,賈老賊沒有急著洗漱更衣,而是習慣性想要到院子裡打一套太祖長拳鍛鍊身體——身體是娶老婆的本錢,賈老賊可不想年紀輕輕就英年早夭。可剛剛開啟房門,賈老賊就看到子聰、高達和咎萬壽三人守在門外,個個臉色嚴肅,凝重無比,賈老賊楞了一下,問道:“出什麼事了?怎麼全都守在這裡?”
“太師,這段時間你太過辛苦,已經兩天沒睡覺了,所以小僧們沒敢叫醒你。”子聰吞吞吐吐的說道:“熊耳那邊,出了點小事情。”
“出什麼事?他們沒跑?計劃失敗了?”賈老賊趕緊問道。子聰膽怯的看賈老賊一眼,低聲說道:“計劃很成功,熊耳是被我們嚇得連夜逃跑,也按著我們給他佈置的逃亡路線逃跑,落入了劉元興兄妹的包圍。”
“那不是很好嗎?”賈老賊莫名其妙的問道。子聰硬著頭皮答道:“熊耳是落入了劉元興的包圍,也被劉元興兄妹聯手處死——但他的夫人、也就是殺害劉黑馬的真正凶手唐笑,被王立私自放走了。現在劉元興兄妹已經帶著軍隊到了成都城下,要我們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