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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的神秘爆炸,逐漸傾斜沉沒。但宋軍的水雷手並不滿足於此,為了不讓大船上的蒙古軍士兵有時間逃上小船,這些水雷手又盯上了那些被炸穿船舷正在緩慢沉沒中的蒙古戰船,幾個潛泳過去,將手中栓著手雷的鋼鑿往船舷上一插,撕開防水油紙拉去拉環,迅速潛水離開,手雷上先是青煙嫋嫋,然後‘轟隆’一聲砰然炸開,木屑橫飛中,蒙古軍戰船隻是激烈一震,下沉速度陡然加快了許多,很多蒙古軍士兵來不及轉移上小船,只能慘叫著伴隨大船沉入江底,那絕望的慘叫聲——讓宋軍戰士笑得合不攏嘴!

“狗南人!卑鄙無恥!下流!”已經轉移到小船上的董文用和董文忠兩兄弟破口大麻,幾乎被戰場的情況氣死。但兩兄弟也不是隻會吃乾飯的,冒著隨時被宋軍羽箭射中的危險緊張搜尋水面,尋找蒙古戰船神秘爆炸的原因,但此刻的江面上已是亂成一團,蒙古軍大船或快或慢的沉沒,小船快船與宋軍快船鏖戰正烈,江水中屍體、斷肢、箭矢和戰船殘骸密密麻麻,隨波飄蕩,加之時間是在夜裡,董文用和董文忠想要在如此混亂和漆黑的江面上找到爆炸原因,無異於難如登天。

“媽的,南人究竟是用了什麼新式武器?威力竟然這麼大?”一無所獲的董文用急得再次大罵。這時候,他乘座的快船上的掌舵水手忽然恐怖的吼叫起來,“大人,不好了!南人的大船!南人的大船衝過來了!”董文用飛快回頭一看,果然看到宋軍的四十條大型車船已經殺氣騰騰的破水而來,撲向蒙古軍大船已經全軍覆沒的戰場,董文用知道在沒有大船掩護的情況下,小船和快船根本無法抗衡宋軍大船弓箭和衝撞的絕對優勢,無奈下只得咬牙道:“全軍撤退,退回水營!”

“撤!撤!快撤!”蒙古軍船隊兵敗如山倒,撤退命令剛一傳開,小船快船連落水的同伴都來不及營救便爭先恐後的來路逃竄,而年輕氣盛的宋軍主將陳宜中卻不肯放過這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全軍追擊的命令透過火把打出旗語傳達下去,宋軍所有戰船立即拋開正在下沉的蒙古軍大船不顧——反正他們也跑不了了,全力追殺蒙古軍敗退船隊。

“殺啊!”陳宜中帶來的這支宋軍戰鬥力也許比不上何康帶去滸黃州的宋軍絕對精銳,但是在完全佔據上風的追擊戰中卻也能威風八面,又久在江南熟知水性船性,搖擼運槳更是飛快,緊緊的咬住了蒙古軍敗逃船隊。每當追上一條蒙古軍小船時,三四條宋軍小船總是會蜂擁而上將其包圍,仗著人數優勢刀槍狠命的往敵人身上招呼,砍倒扎倒也要補上幾刀幾槍,讓敵人死得更慘更痛苦一些,蒙古軍士兵激烈的慘叫聲在江面上久久迴盪,大片大片的江水變成了殷紅色。從江心逃到淪水河入江口這段不長的距離裡,蒙古軍船隊付出了超過一半的船隻和人員損失,而士氣爆滿的宋軍仍然緊追不捨,準備讓敵人付出更多的代價,同時也為自己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壓力更小一些。

“追!”一個宋軍火長跳到船頭,用血淋淋的鋼刀指著前方散亂不堪的蒙古軍船隊,意氣風發的大叫道:“追上去殺!給我們在鄂州犧牲的弟兄們報仇!”與他同船的宋軍士兵轟然答應,奮力搖起船槳,但不等這條船的速度提升,江岸上忽然飛出一陣箭雨,鋪天蓋地的籠罩到宋軍船隊頭上,開始喊話那宋軍火長同時被三支羽箭射中頭顱和胸口,連哼都沒哼一下就摔落江中,立即濺起一片帶血的水花。與此同時,江岸上響起悶雷一般的錚錚馬蹄之聲,無數的蒙古軍騎射手蜂擁而來,將一支支沾過馬糞的羽箭傾洩到宋軍船隊頭上,嚇得宋軍士兵連滾帶爬的向後逃竄,“快跑啊!韃子的騎射手來了!”“小心,韃子騎兵的箭有毒,受點輕傷就會致命!”

確實,蒙古軍射手發射出來的弓箭箭鏃雖然只是馬糞中稍做攪拌,但只要射中人體,馬糞中攜帶的大量破傷風桿菌就會侵入傷口,使中箭者傷口潰爛併發破傷風病症,輕則高燒不退失去戰鬥力,重則足以致命,蒙古騎兵之所以能橫行亞歐大陸,很大一部分原因蒙古軍隊掌握了這源自匈奴的原始病毒戰戰術。長年與蒙古騎兵做戰的宋軍士兵也吃盡毒箭苦頭,成了驚弓之鳥,導致回援青石磯的蒙古騎兵剛一露面,宋軍船隊立即士氣崩潰,連滾帶爬的逃出蒙古軍騎射手射程之外,董文用和董文忠兄弟率領的船隊這才僥倖逃出滅頂之災,狼狽逃回淪河水營,長江戰事暫時告一段落。

“厲害,好快的速度。”陳宜中問了一下時間,驚訝的發現蒙古軍騎兵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便即趕到長江回援,不由得對蒙古騎兵的高機動性佩服得五體投地,同時也對接下來的戰鬥暗暗擔心,擔心自己手下這隻船隊能否抵擋住蒙古軍船隊和騎兵隊伍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