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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沒想到,一個男人的車內竟然會如此乾淨,沒有丟得亂七八糟的報紙和檔案,沒有撒的到處都是的菸灰,連“出入平安”的車用裝飾也沒有,僅有一瓶車用香水清新淡雅,讓我覺得心情愉快。

“看什麼呢?”沈雷問。

“同樣是男人,差別怎麼這麼大呢?”

“什麼意思?”

“看你的車裡,乾乾淨淨;而我男朋友的車裡,後座上總是有亂七八糟的垃圾廣告。”

沈雷笑道:“男人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是希望自己的女人替他收拾;而我,沒有女人幫我收拾,我只好自己愛乾淨了。”

我看了一眼沈雷,不大相信地說:“你的條件這麼好,怎麼會沒女人想幫你收拾呢?”

沈雷還是笑笑,不知是不是想故意轉移話題,問道:“每次約你都不出來,是不是害怕男朋友吃醋?”

我在想怎麼回答,總不能實話實說我覺得當年不瞭解你,和你沒有太多共同語言吧!

沈雷看我說話有些猶豫,趕緊說道:“請你男朋友別誤會,我就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請你出來玩玩坐坐,另外想向你道個歉。”

看見我驚訝地看著他,沈雷語言不太流暢地解釋道:“當年年少輕狂,為了能夠贏過你的一個同學——哦,就是張揚——你還記得那次藝術節彙報演出吧,我利用了你。其實我一直感到很抱歉,一直很想得到你的原諒,可是每次我見到你時,你的眼神總讓我覺得你已經對我有成見,我知道在你氣頭上向你解釋,你也是不會聽我的,所以,這個道歉長久以來就埋在我的心底。”

紅燈。沈雷停下車,扭過頭直視著我,雙眼寫滿了歉意。“華嬋,對不起!就算當年是我人生的轉折點,我也不該利用你這個善良的朋友。”

過去很多年,我曾經以為我特別恨沈雷,我堅信我不會原諒他;即使工作後,我慢慢想開了,沒有那些怨恨了,但我從來都沒有想到做錯事的人,就算表情上再冷漠,原來“良心”還是人的本性。

“嗨,看你說的,”我突然覺得很不好意思,暗自埋怨自己的小肚雞腸,“都過去的事兒了,還值得往心裡放啊。”

“可是我忘不了當年你的眼神,那是被傷害到自尊的傷心。”沈雷依舊看著我,寫滿了歉意和柔情,看得我不好意思看他。可我總感覺怪怪的,似乎那眼神裡還有其他東西是我讀不透的。

我不知道怎麼接答。要不是聽到後面的車在狂命地按喇叭,我們都不知道已經變了綠燈。

沈雷啟動車,轉彎。我們互相沉默了幾秒,便又扯了一些其他的話題。也許是因為我的心結被開啟了吧,我感覺隨意了很多。

“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和一個女孩兒約好在大學相見,你後來和她見面了嗎?”

沈雷又停了一會兒才說:“見到了。我們都沒有失約。”

“那你們兩個”話說了一半兒,我才意識到,沈雷剛說過他現在是單身。

“我們見面後才發現,彼此早就變了。我們喜歡的,不過是些回憶罷了。”

“那為什麼現在還單身?”

沈雷笑笑,沒有回答。卻突然轉口問:“你呢?男朋友是哪裡的?”

“呃”,我猶豫了一下,“其實你們認識。”

“我們認識?誰?”

“當年和你鬥琴的張揚。”

“啊,原來是他,”沈雷看看我,“怪不得當年我利用你贏了張揚,你發那麼大的火兒呢!”

“不是不是,讀書的時候我們只是有朦朧的好感。去年再見面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原來一直沒有忘記他。其實,我們確定關係還不到一年的時間。”

“那你見過他父母了嗎?是不是快要結婚了?”

聽到這個問題,我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

我在猶豫著,要不要將我和張揚兩地的事情講給沈雷。再熟悉的人,畢竟好久沒見了,難免生疏。

“不想講就算了。如果以後你想告訴我了,我願意做你的傾聽者。”

我勉強笑笑道:“告訴你倒也沒什麼。他在北京工作,我在這裡。我們兩個是兩地。”

“他不能回來嗎?”

“不能,那裡有他的事業。我也不能去,因為我這裡的工作穩定,我總擔心如果將來他失業了,最起碼我還是個保證。”

沈雷點點頭:“我同意你的說法。最好還是讓張揚回來。”停了幾秒鐘,沈雷又問:“你見過他父母了嗎?他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