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不同。
有生以來,她從不曾哭得這樣狼狽。
蜷縮在他懷中,他的氣息令她漸漸安靜下來,再也不想動彈,不想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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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清晨,賀汌驍不知何時悄然離去。
陸苡躺在床上,手裡還抓著他搭在被子外的大衣,難怪夢中恍惚以為他還在身邊。
心裡突然覺得空空落落,仿若丟失了什麼。
洗了臉出來,護理人員帶來了早餐,陸苡坐在床頭怔怔失神,心裡一片空茫。
一個圓臉大眼的女孩子,看上去還是大學生的模樣,卻已經出來打工做事了。
看著她小心翼翼生怕惹她不高興的樣子,想一想自己的境地,不由低頭苦笑。
同樣是青春年華,他人還在為五斗米折腰,並且努力生活著,她又何來自暴自棄的理由?
就算全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孤獨終老她總還是要好好愛惜自己。
眼前漸漸模糊,她微微仰頭而笑,讓眼淚流不出來。
誰也不會看到她的眼淚,只會看到她笑顏如花,一如從前——這麼多艱難痛苦都承受下來了,以前是怎樣笑著過來,如今,仍要一樣笑著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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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休養了些日子,賀汌驍每天都會來看她,陪她說說話,散散步,曹嘉和陸夜亦是每天必到,左延隔三差五也會過來。
曹嘉和左延實在是一對歡喜冤家,只要他倆同時在病房,就永遠不愁冷清。而陸夜——
陸苡每一次都拒絕和他見面。
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不知道以怎樣的心情去面對他,至於善後,當然是賀汌驍的事情。
出院第二天她便去上班了,不知道賀汌驍用了什麼手段攬下來,公司裡沒有一個人問過她,那天被賀世傑當眾給難堪的事情。
想到賀世傑,她才發現今天一整天都沒有見到他,早上的董事會他也沒有到場。
正想得出神,敲門聲打斷了她。
“請進。”
“苡苡,你知道世傑去哪兒了嗎?”崔紅一關上。門便直截了當地問。
陸苡一愣,賀世傑去了哪裡,她應該知道?
“世傑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家了,手機關機,也沒來公司上班。”崔紅神情焦急,“已經有一個多星期了。他以前也經常這樣,所以我沒有在意,可是這一次消失得太徹底,我總覺得不對勁你是他消失前最後一個見到的人,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不知道。”一提到那天的事情,陸苡神色